“这边离府里也没多远,我们且走走?”因为顾及到她的身体状况,所以路延昭特意吩咐车夫将马车赶得慢些,所以一早上出来,现在才进城。马车里闷得也得透透气了。
“外面风冷,将这大氅裹上再出去。”路延昭想前面的马车什么时候才能让路,便也同意了。他拿起一件狐毛大氅将于澄仔细裹上。
于澄心说,她其实一点没觉得冷,可看了看路延昭的神色,还是把嘴巴闭上没有反驳。
小心将于澄扶下车,后面马车上杨柳和陈嬷嬷见状也赶了过来,路延昭又将一路跟随的小白叫了过来,让它在边上守着澄姐儿,这前后左右都严守密防的架式真是让于澄哭笑不得。
之前去前面看情况的侍卫回来了,憋红了脸半天才说出是琪公主的马车被兴昌侯府里的人拦住了,正在前面闹着呢,看情形一时半会儿没办法结束。
陈嬷嬷挑了挑眉,一看这老实侍卫的模样就知道还有事情没说出来,或者说不好意思说出来。她将杨柳留下,自己过去看了看,没一会儿就回转了。这下很快将前面发生什么情况给说清楚了,而那侍卫已经红着脸跑到一边去了。
“没想到这琪公主嫁人了还改不了老毛病。”陈嬷嬷骂道。“才嫁人多久就不安分了,不知怎的跟兴昌侯家的公子勾搭上了,还被那公子的娘子给当街捉住,非说她相公就在公主马车上。那娘子也是个横的,逮着琪公主不肯放行。”
琪公主这般闹的把皇家体面往地上踩,大白日的兴昌侯府的公子钻进她马车里做什么?这下成国公府也要蒙羞,等消息传回去,就算成国公再窝囊怕事,只怕也不肯善罢甘休了。
“兴昌侯府家的?”于澄讶异道,她来京城这么些时候,对兴昌侯府的大名还是知道的,之前参加聚会时也远远见过兴昌侯府的人,只不过没有交谈过,而后来又由于一些原因,对这个兴昌侯府印象就更深了,真是没想到兴昌侯府的人居然跟匡琪搅和到一起去了。
“我想去看看。”于澄有了些兴趣。
“慢点。”路延昭叮嘱道,又朝府里的吩咐,“你们前面开道,别让人冲撞了。”
定国侯府的人得令立即将两个主子护在中间开道,周围的人就算不认识这二人的,见到一头高大浑身雪白的狼也猜出他们的身份,所以十分自觉地让开道。
前面堵着也不轻,他们走了一会儿才来到事发地点,听到一个尖声叫骂的声音,陈嬷嬷在边上说道,这声音的主人便是兴昌侯府家二公子的娘子,出身武将之家,所以颇有些泼辣,在兴昌侯府里都没人敢惹,她相公听闻也是个怕娘子的。
“……你个臭不要脸的,仗着公主的身份就可以抢别人的相公?难道成国公世子还满足不了你匡琪?别人不敢说我霍珈可不怕你,反正你自己都不要名声了还会怕别人说!姓肖的,你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将你两条腿都打折,让你永远出不了府门去勾三搭四!”
彪悍!真是彪悍!于澄看到前面街中央一个身形高挑的妇人打扮的姐儿,一手叉着腰指着她对面楼的匡琪怒骂,什么都敢往外面说,难怪之前的侍卫都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