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些花都还开着,咱府里的都蔫了吧?树上的叶子也都掉光了。”
霍珈身边的嬷嬷回道:“您忘了安庆县主是琉璃作坊的主人了?京里不少人家都建起了琉璃暖房,就是从安庆县主这里先开始的,有暖房在冬日里见到新鲜的花儿也不稀奇了。”
“对啊!琉璃作坊就是县主开的,你说我跟县主套套近乎,县主能不能便宜点卖我一些琉璃?我嫁妆里也有一座庄子,我也想在庄子里修座琉璃暖房呢!前两日还听人炫耀琉璃花房,我也不要种花,我要和爹爹一起种蔬果。”
显然这位霍家小姐并不如其他人一般喜欢名贵花草。
“小姐,县主来了。”嬷嬷赶紧提醒道。
霍珈赶紧理理衣裳端坐起身,摆出笑脸向门口看去,在于澄进入花厅时起身行礼。
而她方才说的话于澄却是听得真真切切,心说这位霍小姐急急来拜访莫不是就是为了琉璃?
“县主,冒昧打扰了,早就想结识县主,一直没有机会,所以昨日得了县主的话,今日便立即上门,望县主莫笑话。”霍珈笑说着。早先听到于澄的事情之后,她就想认识了,只是兴昌侯府与定国侯府有些不对付,自己的丈夫和婆母也是不让人省心的,所以霍珈也没有什么精力。
而她知道定国侯的亲信肖恒与兴昌侯府之间的事情之后,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的确不好同安庆县主结交。
如今她要与那肖二和离,昨日能遇上这位安庆县主对霍珈来说,那便是缘分。
“霍小姐客气了,霍小姐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曾听侯爷说起过霍老爷子,老爷子如今身体可好?”于澄客气地请她坐下,让人上茶上点心,没想到一夜过去,这位霍小姐看自己的眼神还是那么的……热烈,看来与肖二公子和离对她真的没多大影响。
“父亲身体还好,父亲也常在我们面前说起侯爷,让我的兄长们要向侯爷多多学习。”霍珈眨了眨眼睛。
于澄并非很主动的人,而霍珈却是个自来熟,这一点跟韩海珠有些像,不过她比海珠年长,相对还是比较稳重,也知晓如何能让人很快的熟稔起来。
如今两人初次见面,霍珈很快的借助霍老爷子寻到了话题。
霍家没有将霍珈养在深闺里,她自幼随霍老爷子去过不少地界,说起其他州府的风土人情,于澄听了都觉得有趣。陈嬷嬷在一旁听得心里感叹,这样一个大方秀丽的人当初怎就看中肖正敏那个绣花枕头了?
于澄怀着身孕,霍珈自是不敢多叨扰,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她来时带了礼物过来,多是送给于澄肚子里的孩子的,走时于澄也回了礼,昨晚听延昭提起霍老爷子,言辞间多有赞叹,所以于澄收拾了几坛特等好酒让霍珈带回去。有给她的,有给霍老爷子的,喜得霍珈连声道谢,说她父亲就好于家酒馆的白酒,够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