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拓眨眨眼,也就是说兴昌侯即便是想要见肖恒也是寻不到机会。他不由哑然失笑,笑呵呵地拍拍肖恒的肩说:“年轻人忙一点才有前途,你瞧咱侯爷如今不是什么都有了。”
肖恒回头默默地看了温拓一眼说:“看来你就是太闲了,才什么都没有。”
温拓吐血,他好心来安慰肖恒,却被对方无情地射了一箭,不幸倒地。
第二日,于澄和路延昭又在温拓哀怨的目光中离开了侯府,包袱款款去了庄子上。温拓想说如果能把他也一起带走就好了,京城里待着没什么意思。
侯府里的花木生长的再好,也不及背靠一座山的庄子。到达庄子后,于澄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脸上的神情都舒缓了不少。
路延昭虽然感受不到澄姐儿所说的什么木能量,但从她表情也能感受到于澄对这里的喜爱。
至于第二日又来府上拜访的兴昌侯夫人,继续扑了个空。
昌德帝听说路延昭又陪着于澄去了庄子,跟左安打趣道:“这要放在一年前,这京城的人谁会相信朕的虎威将军是个这样的性子?成天就知道围着娘子跟孩子转了,澄姐儿也是,在京城里也会待得不舒服,偏要去庄子上才安生。”
左安笑呵呵地回道:“定国侯过去那是没有碰到县主,如今这样不正说明跟县主是天生一对,陛下这婚赐得才好啊!而县主的性子只怕是不耐烦应付京城里的人,去庄子上躲清静了。”
昌德帝一想于澄那性格,还有在别人家的宴会上当场给了旁人没脸的事,的确是没那个耐心,这一回京就有人上门拜访,难怪才回来又会躲出去了。
只是想到路延昭说的要送澄姐儿回乡待产,昌德帝有些舍不得。
一来舍不得将路延昭放出去,留在身边用习惯了,提拔上来的其他人与路延昭相比到底差了些。什么事情交到他手里,再难阻碍再多,路延昭也有能力执行下去。到了其他人那里,事情还没办好就推说各种困难。
那些人说的困难他清楚,就是他这个皇帝办事,还要顾虑手下的一些老臣子,毕竟替他卖了大半辈子的命,有些过错他也只当没看见睁只眼闭只眼放过去了。而路延昭却是不然,为了能够办好差事他不会顾及旁的,便是公主皇子在他面前也讨不到情分。
当权者手里需要一把刀,在这之前是路延昭充当了他手里的刀,现在被路延昭推荐上来的肖恒,昌德帝也觉得是个可用之才,倘若肖恒还会碍着血缘缓和兴昌侯的关系,他绝不会将之列入考虑之中。
而另一个原因就是于澄。昌德帝想了想又让左安倒了粒药丸,吃的时间长了,他总想让效果更加明显一些,所以吃的越加勤了。在看别人从澄姐儿那里得来的药丸,与送到他这儿来的差了许多,即便是皇后那里的,也无法与他这里的相比。
是不是那药效就只能如此了?
昌德帝心里琢磨着,那孩子看着是个重情的,也将皇后当成长辈一样敬重着,有什么好东西都记着送进宫里来,从庄子上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宫里看望,所以这有了好药丸怎会不想着送给皇后?
昌德帝想了想,即便是两人回了正洋村,他想要知道什么也是瞒不过去的。
左安小心地将瓶子盖好收起来,不敢出一分差错,又默默地回到陛下身边,将茶碗里的水添上,然后就守在一边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