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澄顿时明白,这是给她打掩护,否则她手里的突然出现没有来源的乳果会让旁人生疑。
于澄看了路延昭,回头笑了笑没说什么,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对于路延昭的配合,他很开心。
“来客人了。”于澄察觉到门口的动静说。
两人一起往前院去,而那客人也已经进了庄子,正是一早启程从县里赶回来的杨文成和常生小夫妇俩。
“澄姐儿!”常生惊喜地叫道,她和杨文成本以为于澄在内院,谁料人竟是从小径旁的林子里走了出来。
杨文成放开抓着常生的手,恭敬地给二人行礼,常生这才觉得自己放肆了,忙也要行礼,被于澄拦下,说:“还当以前一样,难道嫁给杨秀才后,人也跟着他变得迂腐起来了?”
被于澄一打趣,常生脸顿时涨红了,于澄看她还是老样子也很开心,只有杨文成尴尬地摸摸自己的脸,不知道该不该喝一口醋,要知道生姐儿对县主比对他还要好。其他不说,单给县主做的鞋就多过他的,而且每次做鞋也是先给县主做,然后才轮到他的。
常生搀扶着于澄走在前面,路延昭和杨文成走在后面,与前面二人轻松的气氛不同,这二人之间或者说只是杨文成,感觉有些紧张以及拘谨。
他不过才是个小秀才,平日里打交道的也是与自己差不了太多的,之前托了县主的福去了趟京城,算是开了眼界,之后又感慨自己一路的所见所闻。之后他便让吴熊帮自己请了两个镖师做护卫,随他一路游学,直到婚期将至才匆匆赶回,虽然走了不过附近几州,但对杨文成来说也是受益匪浅。
然杨文成虽然自诩开了眼界,但在面对定国侯这样杀伐果断征战沙场的大将军面前,杨文成竟是有种更加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差距的感觉,让他有些束手束脚,十分的拘谨。
路延昭和于澄都知道他出外游学的事,杨文成虽然没向他们求助,但在听到吴熊说起之后,路延昭也私底下也是派人暗中跟着,以防这书生半路上出了什么那事儿,让于澄担心。
此时路延昭一本正经地问人游学途中的事情,杨文成恭恭敬敬的回答着,并不知道他一路的行踪早先都已经被报到路延昭的案前。
于澄觉得常生看上去比过去自信多了,不知是不是杨文成的功劳,不过看她愿意跟着去县学,不再介意旁人的注视,比着以前来说都已经算是突破性质的行为了。放在初认识的那会儿,常生在村里都少有走动,更不用说去县城和县学这些地方了。
常生在问过于澄孕期的情况之后,高兴地说:“我种的几亩药田今年收成不错,正好碰到缺药的时候,所以那些药材很快就卖出去了。读书要花银子,阿文赶考也要花销,虽然阿文说不需要我担心,但我跟阿爷商量过了,明年要多种几亩。”
于澄打趣道:“你这是准备养你相公了?”
常生小声地回道:“也没有,翁婆还有大哥他们都有支持阿文的,只是我们毕竟成家了,不能全靠家人来供,而且阿文也接了些抄书的活,也没有全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