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珈嘶了一声说:“这药一敷上去就舒服好多了,清凉清凉的,谢谢常郎中。”
“哈哈!没事,等下我再留几副药,以后几日要记得按时换药。”
霍珈身边的婆子要给诊金,常郎中忙是摆手,这行人是澄姐儿的客人,他怎会收这些人的银钱?他说着不费什么功夫,便抬脚出去给其他人看伤了。
有几个护卫在跟狼搏斗时被狼抓伤了,好在都不严重,在处理完伤后,又开了除兽毒的药常郎中才由路延昭派人提了灯送他回去。
将从山上下来的人都安顿好后,路延昭才有空伺候被小白叼回来的幼熊。回房一看,就见那小熊崽子趴在炕边的毛毯上睡着了,因为房间里有地龙,所以地上也暖和得很。
路延昭将它拎起来时,小家伙才努力睁开懵懂的眼睛,看上去无辜又可怜,小家伙扭了扭毛绒绒的小身子,朝路延昭呜呜叫了两声。
小白一直守着它,见状走了过来,警惕地看着路延昭,后者黑线,小白莫不是防着他欺负手上这个小东西?
于澄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吹干了墨递给路延昭,说:“按这方子抓副药,熬煮后用汁水给小熊洗干净,杀菌杀虫的。”又伸手捏捏小熊的耳朵。“山里那头蠢熊是不是担心冬天没办法让小熊吃饱,才让小白将自己的崽子送到我这儿来?它果然狡猾得很。”
又说是蠢熊,又说它狡猾,路延昭听了好笑,也不计较澄姐儿话里的矛盾,反正澄姐儿身边的这些动物都跟成了精似的,他拿着于澄开的方子说了声好就带小熊下去收拾去。
小白也自动跟上去,山里转过几天它也得洗洗,它主人爱干净呢!
过了会儿,于澄坐在房间里都能听到厨房那边小熊的惨叫声,还有小白的呜呜安抚声。熊虽然会游泳,但是不代表它们喜欢被人抓着洗澡,在加上野兽的本能明显能够感受到路延昭身上的煞气,所以挣扎的更加厉害。
又过了会,路延昭便用布巾包裹着小熊回来了,坐在椅子上按着它擦了好一会儿,确保身上再没有湿气才送到了炕上,他知晓澄姐儿喜欢这些毛绒绒的小家伙。
小熊一到炕上立即逃命般地滚到于澄身边呜呜叫,像是向于澄声讨路延昭一般。于澄伸手摸摸它身上的毛,小熊绒毛比较细软,摸上去舒服极了,小熊舒服地眯起了眼,不一会儿又眯打起盹来,看得路延昭又想将它拎起来扔出去了。
可很快小熊又睁开眼睛,拱了拱于澄的手,向炕桌爬去,那里有好闻的香味,它的肚子也传出咕噜噜的声响。
路延昭进来时就闻到了,那不是乳果?心说澄姐儿将他们儿子的口粮都拿出来给这只蠢熊了,身为儿子的爹能不妒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