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起来时还朝四周望了望,确认没人瞧见,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寻另一处野草。
路上偶尔有正在锄地的村民和她打招呼,“春妮儿!这么早!好勤快呀!”
“王大叔早!哪有您勤快啊,您都锄了一陇地了,我这才刚来呢!”
她不想多聊,背篓里草也没有很多,万一蛋露出来了可说不清。
“割猪草的话,那边多!快去吧。”王大叔看见她步子加快一溜烟的跑掉,
忍不住笑,“这小丫头,聪明还跑的快,也不知道会便宜谁家小子。”
又在一丛野草里看见红彤彤的野果子,她觉得也还能接受,
也许是掉落的?或者什么小动物藏起来的?
对不起了,不知名小动物。
她毫不犹豫的又覆了一层草,把野果子堆上去,
在侧面瞧了瞧,确认没露出来,才背上去继续前行。
然后什么蘑菇、野菜、甚至人参——
更过分的是,还有一只被草茎缠住脚的野鸡,在草丛里扑腾。
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灵异事件?
她左瞧瞧又看看,已经隐身的白朗不知为何,心虚地往身边的树后面藏了藏,
等她的眼神略过他的地方,他才恍然想起,自己躲什么?!
随即像是为了确认她看不见自己,故意往她身边走了几步,
结果春妮儿猛地瞧过来,他身形一僵,一动不敢动,生怕被她听见动静。
“奇怪……”她先在附近转了一圈,确认这只野鸡不是哪个村民的猎物,
才拾起几根草茎把野鸡捆了又捆,没法扔背篓里,就先捆在背篓边上。
无论如何,反正落在自己手里的,就属于她了。
她从背篓里捞出个刚刚捡的野果子,坐在石头上咬着甜甜的果肉,
有些荒诞的想着,这算是山神馈赠?还是自己捡了妖怪的储粮?
在她看不见的身边,白朗拿着红果子蹲坐着,咬一口眼睛眯起,
如果是原型,尾巴一定在摇摆,
这是他最喜欢的野果子了。
她一定也喜欢。
收获颇丰的她现在有些发愁,因为东西多了沉的很,她现在的小身板背着起不了身,
试了一次后,她就开始考虑要不要先藏起来一点,等会儿再回来拿。
没想到休息一会儿后,却好像轻了许多,肩膀都没觉得勒着疼了。
我力气变大了?
她身后的白朗帮她提起背篓,心中叹气,
看吧,我就说,没我不行。
脚步生风的回了家,在厨房里,舅妈目瞪口呆地看着春妮儿,从背篓里变戏法似的一个个掏出东西,
压低了声音问到,
“……你这是撞了什么大运了?”
谁家去割猪草能捡的比草多?
春妮儿也没法说,毕竟她也觉得这事儿不科学,
“呃,反正……不是偷的。”
站在她身侧隐身的白朗抬头四处打量厨房,越发心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