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时新新年纪还小,不知道现在什么模样了。”皇宫内的一处院落,男子懒懒的半躺在椅子上,
想着久未见面的妹妹,心情难得雀跃,“真的和我很像吗?她小时候明明很胖。”
“贵君何必忧心,算算时间还有两日就到。林小姐来了,您亲自看看呗!”身边伺候的人说着俏皮话,
“若是像您,那可不得迷昏京城大半男子去,正好留在京城成家立业,就在您身边,岂不美事!”
也不一定就是美事。
林玉君默默咬着切好的果子,他那个妹妹啊,是个极惫懒的性子,做什么事都非得逼着来。
他也不知道把她叫来京城,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需要助力,身在后宫必须得争,前朝无人他永远都只能是棋子。
对不起了啊,新新,但是哥哥需要你。
“我只想她能不负母亲的期望。”
只想在女尊世界当咸鱼,奈何哥哥太出息,
林语新不得不重新规划未来的人生,她怎么能让哥哥无依无靠呢。
不就是科举考试吗,她应试教育摸爬滚打出来的人,怕这个?
至于人生大事……
她至今不能接受男人穿的花枝招展,涂脂抹粉,甚至弱不禁风,泪光点点,
即便来了女尊世界十几年,她的审美依然如从前,对于这些年扑上来的男孩子,
她的评价只有一句,辣、眼、睛。
什么同窗的娇弱弟弟,隔壁家卖手帕的倔强少年,还有节日时送香囊的矜贵小公子,
她拒绝了个彻底,惹了多少伤心泪。
母亲欣慰,女儿意志坚定,不为男色所惑,将来大有所为。
父亲忧心,年岁渐长,她怎么还不开窍,日日沉迷看书,总要传宗接代的啊!
他们小地方,与她同龄的男儿都成婚了,她无情的名声传的老远,
媒人都不敢登门了。
都说他家语新眼光极高,他们小门小户的,人家看不上呢!
父女俩甚至还在书房郑重的谈了话,
“女儿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正常的。”
“何谓正常?”
“嗯,长得高,身体好,不爱涂脂抹粉也不扭扭捏捏……”如果有肌肉,那就更好了。
“女儿啊,王员外家的老二不就符合吗,你不照样给拒了?”
“……他戴花。”还一天一换。
林父几近抓狂,“男儿家爱美,戴花儿怎么了?!”
不怎么,她就是不能接受而已。
执着的林语新不再开口,至此林父不得不承认女儿性子怪异,给自家妻主一顿吐槽,
林母认真听了,安慰自家夫郎,“咱这小地方没有她看的上的,玉君不是让她上京吗,也许京城里能遇到呢。”
“她性子惫懒,不是个爱钻营的。咱家不过平民百姓,她去京城又能做什么。”林父比林母看的明白,
女儿自始自终就没什么大志向,待在他们身边才是最好的。
“她有自己的主意,咱也别担心了,”林母自从知道儿子的事就看开了,
“他们都长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