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厘不吝惜的夸奖她,“已经很厉害了,你以后会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修士,谁都比不上你。”
乱讲,胡说。
明明知道他在哄自己,黎心还是忍不住勾起嘴角笑起来,揪着手帕真心实意的对他说道,
“谢谢你,金厘。”
是他帮助她疏通了身体的经络,带她逃离了八卦图,送她进入百梦仙宗。
她曾经不知道他为何愿意做这些,如果说这就是因为喜欢,她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她也许永远不会像他对她那样对他。
“我接受你的谢意。”金厘的掌心再一次在她面前摊开,在俩人的注视之下,
掌心破开一道细口子,浮起的红色带着暗金的血液,在掌心的上方勾勒出一幅画。
“可是单单是谢谢可不够,”他压低了身子,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与她的耳朵似触非触,
“血誓婚契,与我同生同死,永不分离,愿意吗?”
成形的血液勾勒出复杂的血誓,比余白衣的那一手血誓要更复杂和坚定,他的眼光落在她思索的脸上,
鬼知道他有多慌。
不是他强势,而是若不趁着她对他生出些许感情的时候,把关系确定下来,他怕她修炼着修炼着就把他给淡忘了。
有了血誓婚契,她就再也不能摆脱他。
面对他的执着,黎心好似思考了很多,也或许只是接受了自己的人生里也许必须有他,
慢慢的伸出手,顺着他血液画出的血誓,复刻出了一份同样的浮在掌心。
不等她落下,金厘手掌抬起,不容她后悔的,包住了她的手,
两人掌心相贴,血誓混合交融,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指,深入骨髓。
这算是再也不能反悔,不然折修为,坏道心,不折损自己便不能脱离。
金厘是决计不会后悔的,他只怕黎心会悔。
他克制不住的轻吻她的侧脸,两人交握的手心紧的不留一丝缝隙,眼见他的吻有要换地的趋势,黎心后肘推他,
“别闹!办正事!不许说这就是正事!”
可是对他来说,这便是最正经的事了。
这世界纷纷扰扰,化龙之后仿佛世间万事万物都如此渺小而无趣,只有她是鲜活且生动的。
什么宗门什么人心……都不值一提。
他现在只想拉着她回水潭,试试她的修炼到底能撑住她多久的体力。
此时紫霄剑派内,一身破烂的老头撑着脸一脸不虞,嘟嘟囔囔,
“这小子……不会把老子忘了吧?化龙了就不想当老子的弟子了?”
秋师姐落在他的身侧,红纱裹身,和老头子看起来格格不入,
“依我看,他们俩人大概有的忙,您就别操心了。年轻人嘛!”
对,年轻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