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在那孩子的法则被完全补全之后，你才能和她的心鳞完全契合，并看到老夫。”

“但是梦念的法则早就被我补全了啊？”

“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法则在被补全之后，还需要一段较长的融合期，在完全融合之后，那孩子会想起仍是鳞片时的些许记忆。”

龙头壁画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找人聊天，对沈丞几乎是知无不答。

在听到沈丞和梦忆相识的过程之后，龙头壁画沉默了晌久，最终缓缓道：“这是老夫的失职……”

沈丞连忙追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夫……已经有些记不清了，但就如你们所判断的，地球曾被外星文明入侵过，我们作为地球的一份子，曾和人类并肩作战过。”

龙头壁画的眼睛忽明忽暗：“然后发生了什么……老夫有些记不得了，但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好事，嘶——”

见龙头壁画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沈丞赶忙道：“对了，老神棍，告诉你一件好事，你让我毁掉的那个外星文明装置，我已经成功毁掉了。”

“哦？毁掉了？”

龙头壁画有些意外：“这么快啊，是在哪里毁掉的？”

“珠峰。”

“珠峰？”

“呃……就是西境那里的一座非常高的雪山，和昆仑山相距不远。”

龙头壁画又沉默了下来，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老神棍，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个外星文明装置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了吗？”

想起那个外星文明装置被毁的那一刻，天空出现的巨大天窟，与天窟内缓缓蠕动的黑色物体，沈丞不禁询问道。

“……那是外星文明用于再次侵略地球所需要的必要道具。”

“什么？”

沈丞心头一凛，连忙站起身：“那得赶紧将这些东西全毁掉！”

“没用的。”

龙头壁画缓缓道：“只有华国的装置，毁掉后才会对他们的行动起到一定的阻碍作用，至于其他的装置，不管你毁掉多少个，只要还有一个留存在世界上，就无法阻止他们进一步的动作。”

“那……我们难道就只能坐以待毙？”

沈丞有些茫然。

“没关系的，哪怕是老夫，也不得不承认，人类团结起来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你所需要的，只是在危难来临之时尽己所能的贡献出自己的力量，这样就足够了。”

龙头壁画稍微安慰了沈丞一下，忽然又问道：“对了，你在那个珠峰，有没有遇到和我差不多的存在？”

想到沐冰，沈丞点了点头，将沐冰的事情告诉了龙头壁画。

“冰凰啊……”

龙头壁画的声音有些苦涩：“这家伙倒还好，留了个全尸，就是不知道意识体寄宿到哪里去了。”

“你们……真的是神明吗？”

突然，沈丞投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无论是金龙冰凰这样的存在，还是血族的由来，都让沈丞一直在为这样的一件事困惑着。

世界上，真的存在神明吗？

“神明？哈哈哈！”

闻言，龙头壁画却是大笑了起来，反问道：“你觉得，在那些蚁兽看到人类的时候，它们的心里会在想些什么吗？

我们并非神明，和人类只不过是人类与蚁兽那般的关系罢了！”

龙头壁画这句话，说得非常高傲，但同时，却又无比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