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现在怀有身孕,不适合长途逃亡。
而且,她没有亲眼见到皇上的尸体,总是不甘心,至少找个知情人问问,找到的到底是不是皇上的尸体。
……
皇上大丧与皇太弟要登基的消息刚到元城,紧接着宣召东溟子煜、上官若离和四个孩子回京参加皇上丧礼和新皇登基大典的圣旨就到了。
这次,吸取上次的教训,圣旨里没有笼统的说携家眷,而是指名点姓,说的很具体详细。
上官若离嗤笑一声,“这个小白眼儿狼,心眼子还真多。”
东溟子煜神色淡淡的道:“他七八岁就能不着痕迹的杀了父皇,连本王、锦衣卫都找不到切实的证据。经过这几年的成长,本事定然见长。”
上官若离叹息道:“当初你也警告过皇上,小心养虎为患,如今吃了这样的大亏,也是他活该。”
他们亲兄弟之间的事儿,东溟子煜也只能点到为止,不能逼着皇上杀了十殿下,更不能代替皇上出手。
那样,恐怕受累不落好,还成了仇人。
“老十如此心狠手辣,比父皇更甚。恐怕杀光皇上的儿子他还不放心,我们幸存的几个兄弟恐怕都难逃毒手。”东溟子煜眸光深邃似海,无奈又悲凉。
终究是什么都躲不过,这场父子、兄弟之间的生死博弈,到最后只能剩下一个胜利者。
上官若离眉头微蹙,“明知那小王八蛋会让我们有去无回,我们还要回去吗?”
东溟子煜脸色一黑,“他是小王八蛋,那本王是什么?”
呃!上官若离嘻嘻笑道:“太后的蛋,才是王八蛋。快说,你怎么打算的?”
东溟子煜将圣旨往桌子上一扔,“我们自然不会回去,他以为自己是皇上,就是皇上了?圣旨上的玉玺是假的。”
上官若离拿过圣旨,打开一看,“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她本来就没见过玉玺长什么样,接到过圣旨,也没仔细看过。
东溟子煜指着盖着玉玺的地方,道:“在高祖的时候,真的玉玺曾经缺过一角,虽然修补好了,但角上有一条缝隙,盖玉玺的时候还是能看出来的。”
上官若离仔细一看,指着那印章边缘的两条痕迹,“这不是吗?”
“是,不过形状、粗细都有细微的差别。”东溟子煜从书架上取下一卷圣旨,打开让上官若离对比。
这一比较,上官若离还真看出了细微的差别。
玉玺是皇上的私人印鉴,看样子,皇上防备着老十东溟子凌,将玉玺藏了起来。
东溟子凌找不到,干脆就仿制了一个。
莫想急步进来,神色凝重的禀报道:“王爷,王妃,南云冷月带领有约一万将士朝元城而来!另外,赵潘升也调动了大约三万人朝宣州方向摸了过来!”
东溟子煜眸光微凛,“南云幽寒呢?”
莫想道:“南云幽寒没有动,但借道给南云冷月,允许南云冷月的一万人马穿过南云,与赵潘升一起两面夹击元城和宣州。”
元城和西云之间隔着南云,西云想攻打元城,要么从苗疆进入东溟,从东溟境内绕远过来,要么横穿南云。
要么……
上官若离神情一凛,“还有第三种可能,我们不能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