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书生从他袖子里掏出荷包,解开看了看,松了一口气。
大丫天天记账盘账,也是见过摸过银子的,看那荷包不重应该没多少银子,还以为这荷包对年轻书生意义不同,没想到这书生在乎的是荷包里的银子。
她不由得就有些生气,“不就是一点儿银子吗?至于你不要命的追?真是要钱不要命!”
年轻书生脸上一红,道:“银子不重要,这里面有师傅送给我的小印,意义重大,再说小印能代表身份,他拿去可以做很多事,还嫁祸给我。”
大丫虽然没有私印,但也听说过,顿时理解了。
有呼和奔跑声由远而近,巡街捕快赶到了。今天不知的什么运气,刚‘捡’到潜逃的许老板,这又有被人抓住的小偷。
那捕头显然认识那小偷,上前踢了一脚,“怎么又是你!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
这是个惯偷儿,屡教不改。
年轻书生指着匕首,又指指自己被划破的衣裳,道:“这次他不仅偷东西,还持刀伤人,不重判不足以震慑宵小!”
像这种惯犯,还能逍遥自在,一般都与衙门有些关系。年轻书生怕这小偷又是在监狱待几天出来,到时候报复这位姑娘,那就是他的过错了。
围观群众也都纷纷作证,七嘴八舌地说着事情的经过。
捕头脸色冷肃,道:“我知道了,我会向上面反映的。”
这意思,他做不了主,怎么判都看上面的意思。
那小偷被两个捕快控制住,脸上都是晦气的神色,却没有害怕惊惶不安等罪犯该有的情绪。
显然,这是个有背景的小偷。
捕快请大丫和年轻书生回去做笔录,大丫一听,有些害怕,道:“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说着,就一溜烟儿跑了。
这事儿人证很多,倒不是非得让大丫去才行,是以捕快也没让人去追。
年轻书生站在那里,望着大丫灵巧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不知怎么的,有些怅然若失。
那是他的救命恩人呢,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上官若离接了两个孩子回来,就张罗着煮饺子、吃饺子。大丫有些魂不守舍,脸色发白,一眼一眼地看上官若离,欲言又止。
凌月都看出来了,悄悄对上官若离说道:“娘,大丫姐有些反常啊。”
上官若离假装没看出来,“怎么了?我看挺好的呀。”
凌月的大杏眼忽闪两下,“脸发白,总是偷偷看你,好像遇到了难事儿,又好像做错了事儿。”
上官若离笑:“她想说的时候会说的。”
姑娘大了,总会有自己的小秘密。
当吃完饺子,听到大丫心有余悸地说了今天发生的事,上官若离很是吃了一惊,“你竟然空手夺白刃,当街制服了小偷?”
大丫脸红如血,都快哭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为啥脑瓜子一热就上了,现在后悔死了,就怕有人来报复我,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