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抚军让开门口的位置,道:“请!”
上官若离大步进了房间,一股子药味儿扑面而来,屏风外有一个老大夫。往里走,一屋子丫鬟、婆子,还有一个稳婆在忙和,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
白氏面色青白,躺在被褥之中,眼泪冷汗糊了一脸。双眼紧闭,看到上官若离眼睛一亮,目露哀求之色。
她的贴身丫鬟见到上官若离如看到救星,忙将她拉到床边,急切的说道:“请东娘子务必救救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稳婆有些慌,忙道:“胎已经落下来了。”
这小媳妇这般年轻,懂个屁,可别胡乱说一气,让自己吃挂落!这抚军府可不是好惹的,出个纰漏可是要命的事。
上官若离立刻给白氏诊脉,而后,又掀起被子看了看褥子上的血。
白氏太过心急,连声问道:“东娘子,怎么样?”
顾抚军也进了屋,在屏风外听着。
稳婆扭着衣襟,紧张地不得了,就怕上官若离一出口,就将自己的小命儿断送在这里。
上官若离遗憾地道:“恕我无能为力,胎儿已经落下了。”
稳婆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顾抚军的身子一晃,他只有顾然和白氏生的一个儿子,很是期待这一胎。
白氏心神俱震,脱口而出:“你胡说八道!定是你不尽力!顾然只有一口气,你都能把他救过来,怎么就救不了我的孩子!你是不想救!”
上官若离冷声道:“那血块儿已经流出来了,难不成我能给你塞回去?!信不着我,还叫我来!”
说完,提起药箱走了出去,对顾抚军道:“若是不信我,可将褥子上的血块儿拿给仵作验一验!”
顾抚军道:“内子伤心过度,口不择言,劳烦你跑一趟了。”
看了管家一眼,管家又要给银票。
上官若离摆手,道:“我没帮上什么忙,诊金就不收了,告辞。”
容川道:“既然来了,我去看望一下顾然。”
顾抚军看了看室内,还是跟着二人去了顾然的院子。
顾然醒着,正在喝粥,见到两人,就要起身,这一动,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一歪头,呕吐了起来。
寿司眼疾手快,忙拿起早就备在一边的痰盂接着,“诶呀,又吐了这般多!”
曲奇蹙着小眉头,看向上官若离,“东娘子,公子吃一碗吐两碗,您说多出来的那一碗哪儿来的?”上官若离差点儿被曲奇逗笑了,道:“那定是喝下去的药和水。”
顾抚军面露关心之色,“他这样,没事吧?”
上官若离淡淡地道:“这是头部受伤的后遗症,得卧床休养,起的猛了,就要呕吐。”
这个顾抚军,看样子没另请大夫来给顾然看看,跟白氏比起来,还真是对比鲜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