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你还想当我野爹了?
贾蓉心下暗骂,同时也忍不住向往,如今媳妇没了,母亲也不能惦记。
若是老爷真给自己纳妾,倒还算有点找补了。
贾珍的脸忽绿忽红。
你小子暗暗偷吃也罢了,还放在明面上侮辱让过分了啊!过分了啊!
他登时收敛了假笑,冷哼一声,拍着桌子道:“你!”
“哼!”
“在东府也罢了,在西府赵兄弟嘴也严实点。”
旋即又冷不丁突然问:“轮胎的分红,是几成好处?”
这老东西果然很能忍。
“工部大头拿七?东府三。”
赵煦拿手指沾了酒水在桌面上写了数字。
“这也太少了!”
贾珍立即把三划掉,又沾酒添成了五。
“我们是借着工部名号卖,人工、铺子、材料全是东府出,赚的利润自然对半分了。”
他刚说完话,赵煦忽就起身甩袖,几步走到花园边上抬头看月亮。
贾珍正觉得莫名其妙,又听赵煦指着月亮道:“你要上天么?”
“这怎么可能!兄弟莫要说笑话!”
赵煦转身嘲笑道:“珍兄弟既不想上天,那也别说笑话!能分三成红利,一年下来也是好几万两的银子,这轮子生意,可比足力健还赚钱。”
“你若执意要上天,那我不奉陪!”
“你。”
贾珍面红耳赤,站起来咬牙道:“我家里两块好处都给你占了,竟不容我议价?”
赵煦懒得理他,直接往秦可卿小院里走,贾珍急得忙追上去:“六四、六四成不成?好兄弟你在和工部谈谈。”
“良宵苦短。”
“有什么事儿珍兄弟一会在谈!”
赵煦拉开门,又麻利关上。
贾珍气的直跺脚,甩袖子大骂:“什么良宵苦短?那是我的媳妇!还有我的莲子羹!”
虽是恨得牙根痒痒。
但看见房间里的灯笼熄灭,他脚下忽又着了魔似的,一步一步,蹑手蹑脚跟了过去。
熟能生巧的竖起两只耳朵。
旋即贾蓉也偷偷从另一处跟了过来,这一老一小的,一左一右,都把脸紧密贴在了墙上。
谁知听了半天也不见什么狂风浪雨。
忽地窗户嘎吱一声推开。
赵煦边笑边刻意大声道:“这来时路上也不知哪里踩了狗屎,现在洗了下倒舒服了。”
旋即兜头就把一盆水对准乌漆麻黑的墙角泼了出去,直把贾珍透了个心凉,又不敢吱声。
这该死的小子。
贾珍一边擦脸,心里破口大骂,占了我那么多便宜,特么听个墙角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