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才见司棋满脸挂着脸,咬牙抬头把事情说了。
原来是潘又安偷了作坊橡胶。
七百两?
虽说按照定制款来算,的确需要那么多。
可足力健还有普通鞋子,三两一双的。
转念一想,贾府,王熙凤怎肯按照普通鞋子价格来?
自然挑选贵的来算账!
赵煦揣着下巴,冷漠道:“这与我什么关系,他若一直跟着我,或许我会念点主仆情谊帮忙。”
“再者,我无缘无故的凭啥要借他六百两银子不说还要去帮他在贾府太太面前说好话!?”
“第三,潘又安是贾赦那边的人,我与东路院的大老爷本就没什么交情,若是二老爷那边还好说。”
一点利都没有的事儿。
他赵煦又不是观音菩萨,为什么帮忙?
司棋咬牙含泪道:“奴婢愿做牛做马报答大爷。”
这空口无凭的。
啧。
要是每个丫鬟都来一句做牛做马报答,他赵煦早亏的裤衩子都飞了。
况且那潘又安实在不值得这爽利姑娘赴汤蹈火。
他有心劝导几句:“其实潘又安那小子软弱无能,你何苦吊死一棵树上,要爷说依他的性子来看,只怕……”
赵煦还没说跑这个字。
她却误以为赵煦说潘又安会畏罪自杀。
司棋当下红了眼,咬牙厉声道:“不会,表弟他不会做傻事。”
“算了。”
她听不进去就罢了,赵煦抬腿就要走。
却被司棋拦住去路:“求大爷帮一帮又安!”
“这是威胁?”
“奴婢不敢。”
赵煦扫量司棋,虚眯起眼睛。
“你有值钱的东西交换?”
“有什么好处值得爷去帮忙?”
以司棋对潘又安的感情和信任,便是付出所有能救表弟,她会毫不犹豫豁出去。
谁知。
这小蹄子等我操作,倒让赵煦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她咬牙挺起胸膛,颤着声儿发抖道:“奴婢没有值钱的、唯一、唯一还有用的也不过这副身子!”
“身子?什么身子!”
赵煦愈发莫名其妙了,这、这不是要白给吧?
略一犹豫,赵煦盯着她起伏的胸膛问:“你莫不是要拿身子来抵账?”
司棋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假山,二话不说拉着赵煦往里面走。
什么鬼!?
没见过那么急着献身的。
“这里不会是你和潘又安私会的地方吧?”
这山洞里黑漆漆的。
伸手不见五指,赵煦也看不清司棋模样,却听见她麻利解开衣裳的声音。
“爷还没答应这交易呢!”
这明显有点趁人之危了,他赵某人虽是贪花儿的。
但是向来靠本事哄女人!
这就这样白白捡一个吃,也太没面子了。
司棋红着眼睛,咬紧牙关,浑身颤抖发问:“到底中不中用爷给句明白话,磨磨唧唧跟女人似的。”
这话说的!
这就叫你知道,什么才是热血硬男儿。
赵煦二话不说脱了氅衣,铺在地上,直接揽过滚烫发颤的娇躯。
“你可别后悔!”
司棋倔强的闷应一声,那脸儿上却已是涕泪滂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