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我几句也罢了,怎么还捎带上我婆婆了?”
柱儿媳妇拿腔拿调的笑道:“姑娘自打落地,就吃我婆婆的心头血长大,听你们话里的意思,这屋子里竟是容不下我们了?”
绣橘听了这话气的眼泪汪汪,站在司棋身边反驳道:“谁说这屋里容不下你们了?但那些首饰都是公中买的,别的姑娘也都是一套,偏我们二姑娘少了几样,下回怎么见人?”
“怎么就少了!”
柱儿媳妇也是个耍无赖的,嘴里争辩道:“我都说了是借用,过几日不就还回来了。”
“呸!”
司棋叉腰骂道:“你会还回来?”
正吵的不可开交,迎春从隔壁过来查看,连声劝和:“快别嚷了,若是叫姐妹听见或旁人瞧见,我又不得片刻清净了。”
见姑娘来了,柱儿媳妇忙喊冤道:“姑娘快评评理,我婆婆这几日病了,想要找姑娘借些首饰去补补,过两天我男人回来就给买回来,偏她们说我偷拿。”
“哼~”
绣橘往前走了两步,咬牙道:“你没问自然就是偷。”
迎春见状,忙息事宁人的吩咐道:“既是妈妈生了病急用银子,我少戴两日也没什么打紧,你们快进屋把棋局收了,柱儿嫂你也快回去吧。”
“姑娘!”
司棋怒视柱儿媳妇,愈发见不得她得胜而归的嘴脸,扭头气呼呼拉着绣橘进去收拾,嘴里埋怨道:“姑娘任事不理,咱们再怎么折腾也是白费心思!”
她这话有责怪迎春软弱的意思。
但贾迎春听了却是恍若未闻一般,自顾自转身落座,端起太上感应篇,面无表情默颂里面的言语。
柱儿媳妇捏着帕子彩旗似的扬道:“到底还是姑娘明理,就是身边这些个小蹄子不像样子。”
………
却说赵煦路过抱夏时正看见司棋一脸恼意的出来透气。
远远地他笑道:“你们姑娘今儿没同林姑娘她们一起?”
司棋一时语塞,脸儿上也红红的,忙讪讪的施了一礼反应过来道:“二姑娘乏了所以提前回来。”
“这是和二姑娘置气了?!”因瞧出秦司棋的异样,柄着露水夫妻也是情的好意,赵煦就多嘴问了几句。
眼见这夜里常出现在梦里与自己撕战的男人一步一步走过来,她忙往后退了距离,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大爷多心了。”
还说做牛做马还债呢。
啧。
喂饱了却就不认了?
“你若是受了委屈大爷今儿闲,可以帮你出主意。”
赵煦笑着比了一个二。
“不过得加注!”
司棋哑然半响,这才从他话里加注中理解出了别的意思,当即三分恼七分羞耻的从赵煦身边绕过去。
这小蹄子!
看来还惦记着潘又安?
赵煦略过猜想,这才赶到林黛玉的小院。
因林如海还未出意外,故此过年过节其实还是会给女儿送东西过来。
只是路途遥远,这一箱的礼物送来时,这年节已经过了,现今到了立春时节,迟是迟了些,但小姑娘收到东西还是很开心。
林黛玉正和雪雁、紫鹃分扬州寄送过来的东西,一分一分挑选出来,嘴角含笑道:
“宝姐姐的、迎春姐姐的、探春妹妹的、这份给惜春小妹妹倒合适…”
“云丫头回去了,这份给她留着。”
忽听赵煦泛酸进来笑道:“妹妹什么时候得了那么多宝贝?竟就没我的?” 见桌上有空盒子,他忙抓起一个偷偷从怀里摸出疑似薛宝钗的耳环装进去。
打算一会物归原主“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