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怎么了!?”
在屋子里司棋和绣橘见二姑娘苦着脸回来,忽就痛哭起来。虽是近来对迎春有些失望和无奈,到底是自小伴着长大的,于心不忍之下司棋便让绣橘进去探问。
迎春起初只一味的哭个不停,听见外头邢氏派人来催促的声音,忙又满腹委屈的去翻找衣裳套换。
“姑娘?”
绣橘着急的上前拉住她探问,就连司棋也在外面细听,但迎春只顾着抽抽噎噎不怎么回话。
后来听绣橘不依不饶的说些掏心窝子的话,这才抽噎委屈道:“我如今还小,即便不是太太亲生的也在身边养了十几年,谁知太太一点也不顾惜体面,恨不能把我发卖出去,拉着我去给老爷请安。”
“为人子女每日请安孝敬是我理应做的事、可——老爷正在待外客,却又要我这般收拾过去为何!?”
司棋听到这里如何还不明白老爷和太太的意思。
当真是太无耻了。
见状她怎么也忍不下去了,揭开帘子蹙眉拉着迎春问道:“姑娘快别哭了,你心里到底怎么个意思只管说出来咱们好商量个对策。”
“先不论老爷打什么主意,便是老太太知道也定是不依的。哪有大家闺秀随便装扮去见一个连面都不曾照过的军汉?”
迎春却哭的更狠了。
“我能有什么法子,还不是要去的。”
这软弱性子直要把司棋给急出病来。
依她的脾性,只恨不能拉着二姑娘直接去找老太太。
“不成的!”
迎春垂首泣声道:“我去给老爷请安乃是天经地义,却怎么好去找老祖宗。”
司棋咬牙跺脚的道:“姑娘,这怎么能一样?给老爷请安大可等外客离去,哪有现在去的道理。”
“堂堂国公府的小姐,岂能如此作践!”说着便不管不顾要拉着贾迎春去见老太太。
迎春吓了一跳,拼命往后缩,嘴里哭诉道:“你可莫要再害我了!日后老爷发落起来,这家里如何还有立足之地,再说、赵、赵大哥好像也在,老爷理应不会太为难我。”
都到这地步了。
二姑娘竟还自我催眠安慰,司棋怒其不争的同时索性也不管了,一跺脚愤愤拉着绣橘到了外间。
但她终究放心不下站在外面等了片刻,打算跟着姑娘过去,在门外探听。若当真有什么不妥之处,大不了自己去告诉老太太。
须臾。
才见迎春已经抹了眼泪,换了一身衣裳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