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忠顺王要亲审薛蟠,众官员表情各异。
“孤问你,金陵冯渊可是你出手打死的?”
对于这个问题薛蟠已经招认了很多次。
他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还要再问。
“王爷,草民没有动手啊。”
刑部尚书郑恭景,忍不住进言道:“没有薛蟠的命令那些奴才怎敢动手打死冯渊?”
“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薛蟠你还狡辩什么?”
面对刑部尚书的逼问,薛蟠自知无力辩驳。只能求助性的看向赵煦,希望王爷看在两人有些交情的面子上帮忙说几句话。
赵煦不满地瞥了一眼郑恭景,瞋目道:“是孤审问还是你审问?”
“徐大人!”
徐侍郎赶忙上前,奴颜婢膝的模样和尚书形成鲜明对比。
为此刑部尚书很不满意他。
心中大感,如今他们这些老一辈的实在艰苦,与同僚堂官们志不同不相为谋,拂袖哼了一鼻子气,偏过头。
“你可查清了薛蟠的案子?薛蟠纵容豪奴打死冯渊后,薛家是怎么处理的。”
徐侍郎哪里不明白王爷就是要捞薛蟠出去的?
但是又需要理由来翻案。
当下徐侍郎挺直身子正色道:“卑职已经连夜翻看了金陵的刑案。薛家豪奴误打死冯渊后,由贾雨村审理,两家当堂对峙,赔了五百两烧埋费,冯家也愿意就此作罢。”
“而罪魁祸首拐子也判了斩立决。”
薛蟠立马抢白拼命点头,恨声道:“对对对,都是那拐子欺骗我。他原答应了要把那丫鬟卖与冯渊,转头又卖两家,我真不知道,还以为是冯渊想从我手里抢一时气急了才叫奴才教训。”
“王爷!”
徐侍郎转身拱手道:“此案基本就是这样的情况。”
“这也不对。”
郑恭景实在听不下去,“拐子有罪没错,可薛蟠知情后,非但不改嚣张跋扈,还是强买了那无辜的丫鬟。”
“若是薛蟠当时将那女孩放走,也算减轻罪状,可此人好色成性,为了得到那丫鬟不择手段。”
怎么听着像影射了自个儿?
赵煦怎么听着怎么不舒服,不悦道:“孤到不认为收留那丫鬟有什么大错,据孤了解,那丫鬟被拐离父母时已过七八年光景,家中遭逢巨变,即便回去也是孤苦无依。何况薛家待她不错也曾询问那丫鬟可愿回去,那丫鬟自愿跟随薛家。”
“怎么成收留了?王爷这是颠倒黑白!”
“放肆!你敢污蔑本王?”
同僚们见大有不妙之感,忙上前劝说。
其实刑部尚书这老头也算挺正直的一个忠臣,赵煦也不想跟他交恶。
但摸着良心说话。
最该死的是拐卖小孩的人贩子。
郑恭景忍了一口气再次灵魂发问:“下官得到的消息却与王爷有出路,那金陵判薛蟠绞刑,证词上又说薛蟠得了绞肠痧已经死了,冯家才就此作罢,这案子才得以了结,如今他活生生站在这里又是何故?”
“依本官的猜测,贾雨村必定与薛家有勾结,那贼官又与荣国府有关系,薛蟠被判绞刑,突然又得绞肠痧病死,未免太巧合了。”
“噢。”
赵煦看向薛蟠,这小子被郑恭景说的脸色发白,可见是事实了。
“薛蟠之死而复生,孤称之为医学奇迹!”
“医学奇迹??”
众人一愣,刑部尚书张了张嘴,又听赵煦一本正经说道。
“薛蟠的确因绞肠痧疼痛难忍晕死过去,救治他的庸医误判其死亡。”
“而金陵知府得知消息后,通知冯家,两家就此化了,谁知那薛蟠摆在家中灵堂,腹内烂肠自己脱落后,不下两日便又奇迹活了过来。”
“后经大夫开药化了腹内烂肉才得以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