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哈哈一笑:“若是让薛妹妹听见,只怕你没好果子吃。”
“可不敢在我那妹子面前提及,家里我最怕她了!”薛蟠故作悄声的模样憨厚一笑。
“对了!”
薛蟠似突然想起什么,打了一个酒嗝道:“我母亲说什么牢里冤魂多,省的把脏东西带回家,让去那劳什子清虚观请位姓张的老道士做做法。”
“是要去去晦气。”赵煦敷衍一句,继续吃酒,眼睛时不时往别的地方瞧。
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
两个大男人吃酒有什么意思?
“噢?咦。”
听闻宝玉后来得了一块母麒麟还是公麒麟来着?
就是在清虚观张老道士那得到的。
和史湘云那一块为一对。
赵煦的双眼不觉眯了起来,思考要不要双线齐下?
或者三线并发?
四线开花?
与此同时。
香菱正抱着包袱在薛宝钗的闺房里,念念不舍的模样。
一会子王爷离开薛家,她便要跟着去了,跟了姑娘这些年,早有了感情。故此那水汪汪的眸子里顿时蓄满了泪水。
莺儿轻轻推了她一把羡慕道:“你这丫头作出这副模样 ,还以为要去受罪受苦呢。多少女子想去王府还去不得,姑娘为你找了个好归宿,你该高兴才是。”
“我就是舍不得太太和姑娘。”
薛宝钗拉住香菱的手,莞尔一笑:“王爷时常去荣国府看望姐妹的,你想见我们时,还不容易么?又不是一辈子拘在亲王府里不见天日,快别哭了。” 说着拿帕子替香菱拭了眼角泪水。
又自嘲道:“说不准往后我们薛家还有求与你的时候呢。”
宝钗想的是将来香菱被王爷收用,也算为薛家多铺了一条路。
香菱呆呆傻傻的想也不想连忙开口应道:“姑娘有什么难处,只管说。”
薛宝钗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等着莺儿和香菱在耳室说些体己话时,宝钗默默一个人打开抽屉里的首饰盒。
拿出里面一对儿银杏耳环,痴痴地看着。
“姑娘我给你沏了一杯茶。”莺儿笑嘻嘻进来,瞧见宝钗在看耳环,好奇道:“姑娘不是最爱这副耳环?怎么又收起来了?”
宝钗双手微微一颤,但她旋即镇定下来,淡淡地说道:“有些不合适了。”
莺儿放下茶,走近了瞧:“哪里不合适了?这耳环最配姑娘,旁人若戴时,还显不出它的独特之处呢。”
“噢,我记得香菱说过,姑娘这耳环曾掉了一只还是王爷送回来的哩。”
想到这里莺儿连忙捂住嘴哧的笑了起来。
“难不成姑娘……”
“你莫要胡说!!”
宝钗脸上一红,忙啐了莺儿一下,将她推了出去陪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