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贾赦在牢里暴毙身亡了?”
消息传回禁卫长耳中时,又成失心疯成了暴毙身亡,他不禁瞪大了眼睛,表现出不可思议。
贾赦私生活本就不堪,早听闻此老爷曾经还中过花毒风波,一时忍受不了监狱非人生活引发旧疾身亡倒也不算什么离奇事件。
“万岁可有旨意。”
传话的太监扯着公鸭嗓子轻声叹道:“万岁仁慈,既然贾赦已经自食其果,特宽恕其子贾琏以带罪之身回家守孝。”
说白了就是贾赦已经死了,原本三年牢狱之苦,加上守孝三年,贾琏就不必在天牢里待着了,而是拘在贾府里守罪守孝。
不想消息刚传进贾府,忽就听东路院那边儿哭声震天。
那禁卫长也不至于太冷漠,喝令道:“都撤了!”
与此同时。
眼见老太太刚从昏迷中醒过来。
孙儿贾琏却披麻戴孝跪在塌下,手里捧着个盒子,其身后更是邢夫人、贾迎春、以及各方小辈们都跪齐了。
东府代表贾珍、贾蓉等也都跪在后面。
“母亲,兄长他去了。”
贾政抹了一把眼泪,恼恨道:“儿子早该劝着兄长和琏儿平日检点些,不至于招来大祸,如今让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儿子的不孝。”说完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怪不得你们。”
贾母有气无力,眼见的精神愈发疲惫,抬手让儿孙起来,正想找鸳鸯扶一把自己,陡然才回过神,那孩子已经不是荣国府的丫鬟了。
好在袭人早些年也是在老太太身边服侍长大的,瞧出贾母的意思,赶忙上前扶在身边,好让老太太坐稳。
百年家族。
现在已然不敢自称国公府。
而只能称之为贾府。
加上长子之死,双重打击之下,老太太瞬间又老了十岁。
“都怪我纵容了你兄长。”
贾母叹息一声,悲伤到深处早没了眼泪,抬手虚揉了几下眼睛,转头对刚从天牢里放出来的贾琏道:“不想你父亲竟就……唉,这都是他的报应,先和你叔叔他们去安排丧事,毕竟乃待罪之身,一切从简。从今往后你也要安分守己和凤丫头好生过日子了。”
“亲朋好友也不必请了,给忠顺王府的元春娘娘告知一声便好。”
到底不是寿终正寝。
即便发出帖子让世交好友参加贾赦的丧宴,估计也不会真正来几个。
与其丢脸给人看,倒不如一家人关上门给操办了。
贾琏其实一点都不觉得悲伤,没有贾赦的日子,等三年待罪之期过去,自己就能入住东路院主房了。
虽然没了爵位继承。
但他仍然还是长子长孙,家业继承仍旧属于他拿最大份。
至于和王熙凤好生过日子?
那还是算了吧。
毕竟刚死了亲爹,贾琏还是极力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由来旺、赖大搀扶着起身,边哭的昏天暗地,边肾虚似的双腿发颤退出去。
贾珍在旁边安慰贾政,一想起贾赦这位堂叔,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唏嘘,勾起以往一起吃喝玩乐的回忆。
贾蓉缩着脖子望向琏二叔的背影,心中羡慕的了不得。
何时他老子贾珍才暴毙?
那到时候整个宁国府还不由着自己随意霍霍。
贾赦一案至此告落。
继续说江南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