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明知故问的笑道:“那你是希望本王收用了她,你们一对儿尤物齐齐整整,还是希望本王拒绝?”
“呸。”
尤氏腻在他怀里伸手欲捶,抬起来捶下去时便成了拧痒痒,买好气的道:“这两府都快叫你这贼汉子偷光了!”
“相公要能偷到二嫂子那才叫能耐哩。”秦可卿掩着红唇打趣,她与王熙凤的感情最好,也深知凤姐儿为人,必然不会做出这等红杏出墙的事儿,故此才调侃了一二句。
“这有什么好难?”
赵煦两手用力一拢,直抬的两对良心颤动,
“没正经!”
“孩子还在摇篮里看着呢。”
“怕两小崽子看?牙都没长齐,他爹娘亲近又有什么?”
这时秦可卿谈及正事:“三姐儿一时盼着柳公子的消息,王爷可知情。”
赵煦收回白日宣淫的心思,正色道:“柳湘莲犯事早遁走了,不过本王倒是收到一封他的亲笔信,是交给三姐儿的。”
“当真!”
秦可卿替尤三姐高兴道:“可是事儿成了?”
“只怕高兴的太早。”
赵煦摇摇头,转面对尤氏道:“本王倒觉的小柳拒绝的可能性更大,依三姐儿的性子,信里内容若果真不如她的意,只怕会生出意外,这几日你们多盯着她一些。”
说毕将怀里的信交给了尤氏。
自由她转给尤三姐过目。
毕竟柳湘莲那封绝情信是他忠顺王建议的。
肯定不会成功撮合了!
又在屋子里腻歪了一会儿,临走时又逗了逗孩子,赵煦才起身去西府那边。
话说薛宝琴上次远远地见过一面了。
不出意外。
因该住在大观园了吧?
“司棋?”
等赵煦进入西府时,却看司棋红着眼睛,咬着银牙,一脸心事往家中小院赶回去。
秦司棋的家在贾府外围的奴仆房。
贾府里大管家们都是有单独的院子,她外婆,外公,作为邢夫人的陪房。
待遇自不一样。
得空时,这些姑娘身边的大丫鬟便能请示回家。
“有人欺负你了不成?”
半道赵煦突然闪现出来,将司棋吓了一跳。
她忙拿袖子抹了眼泪 ,遮遮掩掩的,似很怕赵煦知道一些什么事。
那模样就像小媳妇偷了汉子。
脸上又红眼神又闪躲。
半晌,她才转过身子背对着赵煦道:“王爷多虑了,奴婢没有事。”
骗鬼呢?
这睁眼说瞎话有点水平好不好。
眼睛都红肿了,还没事?
赵煦不说话盯着她,盯的她心里发麻。
秦司棋担心表哥蟠又安偷偷回来的事泄露出去,会被府里打杀。
故此才不敢对王爷说实话。
或者说,她正纠结到底要不要对王爷说。
如今潘又安躲在她母亲家里。
求爷爷告奶奶希望婶婶看在亲情面子上放过他和表姐,成全她们双宿双栖,远走高飞。
司棋之母自然不肯。
又担心赶不走潘又安,惹火上身,连累自家。
从母亲那的到消息的司棋心内五味杂陈,随便寻了个理由,就从迎春那里赶了出来。
潘又安撇下自己偷偷逃跑的那一刻什么也没留下,两年时间,哪怕派人回来留下一句话,她也认了。
偏他这般胆小一去俩年没有踪影。
如今还有脸回来让自己与其私奔。
要让司棋做到狠心举报蟠又安,看着表哥被府里五花大绑送官,自然不可能,她又怎会如此绝情。
毕竟曾经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但看到赵煦这一刹那。
那股纠结立刻释然了。
青梅竹马又如何?说什么都晚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现在她已经不可能跟潘又安远走高飞。
想到这里,秦司棋突兀跪了下来,最终还是吐露实情低着头,死死咬住嘴唇道:“又安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