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那家奴转身跪在周公子面前,上眼了一出苦肉计,打着耳巴子央求:“都是小的害公子的秘方被泄露出去,公子要打要罚全凭做主。”
“快起来!”
周公子微微皱眉,连忙扶他起来,恼怒道:“做什么?你在我周家干了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者也不是你的意,我怎么会怪你?”
无疑这一波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引来无数好评。
哐当!
赵煦那一间屋子被推开。
薛蝌和薛蟠用一层白布裹着里面的紫色丝绸出来了。
看着官员手里的丝绸,薛蟠的自信心又上来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想要嘲讽,他往地面狠狠啐了一口,冷冷道:“什么东西,也配叫紫色?”
这口气狂的。
周家的人直恨的咬牙切齿,但明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不等他们反驳几句,下面看客的已经开始帮腔 。
“薛蟠,你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怎么抱着白布出来,不会没染出来吧。”
“啧啧,在里面待那么久,想必思考怎么躲避牢狱之灾。”
“诸位慎言,薛家大少爷可是有贾府亲戚,有王爷撑腰,即便坐牢也会放出来的。”
“咱们可没亲戚能攀上亲王,还是少说两句,免得狗急了咬人。”
薛蟠哪里能听的这些辱话,当下挽了袖子,直接夺步上前,扯住一位讥讽的公子哥儿衣领,那眼睛都快瞪进人家嘴里了,“狗囊的东西,在说一句试试?薛爷爷今天打的你满地找牙。”
“住手!”
“这里岂容你大呼小叫,还想行凶不成?”
一看这不靠谱的堂哥又惹事,薛蝌只能上前赔礼。
“大人,我兄长是个直肠子,你多多包含。”
“若是我们薛家输了,拿官问罪绝无二话。”
这薛家二郎彬彬有礼的作派,又有比赛在前,那官员只能摆了摆手作罢。
“哼!”
薛蟠哼了一鼻子气,不情不愿松开那已经吓软的公子。
织造府的官员最厌烦这些纨绔子弟,仗着家里背景强,胡作非为。
但他又不得不羡慕,正因为巴结不上这些勋贵背景,才只能转向有利于自己的周家。
周家一直都在孝敬他,每年送了不少银子,逢年过节还会上门拜见。
如此“有为青年”他怎么不喜欢?
何况,周家用了几代资源人脉,攀上了西宁郡王。
比起去攀交薛家,在连上贾府,最后得到忠顺王青睐,这里步骤太多了。
没有周家更方便。
这就很双标了。
“这就是你们要比试的丝绸,本官三个时辰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他————说要和周家比染紫色的。”指了指站在中央默不作声的赵煦。
“正是紫色。”
赵煦淡淡一抿嘴,走到官员面前。
无数双眼睛都看着他手里捧着的一方白色布。
“丑话说在前头。”
赵煦画风突转,冷哼一声看向周家:“若是薛家赢了,周家布庄以后不准出现在京城!”
豁。
现场再次一片哗然。
赌注那么大?
这不是断人家祖上几代辛苦打拼下来的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