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观闻言,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了。
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看好的小辟谷,是如此的……无能!
任何一个当政者,会不清楚学院名师的意义?
这玩意虽然确实是压制王室的存在。
但其实,也算是各个诸侯国的保护伞了。
当然,这样的保护伞,无非没那么靠谱罢了。
但也不能否认,他们确实替诸侯国挡掉了不少麻烦。
否则那些野心家师者,恐怕早就在世俗中掀起腥风血雨了。
“小辟谷,你怎么就那么……天真?”
“学院确实是掣肘王室的存在,但没有学院,你真以为单单靠着诸侯王的师者老祖们,就能庇佑祖宗基业了?”
“你让我怎么说你?”
姬观恨铁不成钢的恨声说道。
文德帝闻言,目瞪口呆。
“啊?”
他的这个反应,倒不是说他一点都不知道学院的意义。
而是……这家伙没当一回事。
文德帝此人,时常会有一种迷之自信。
就像他沉迷帝王心术一样。
明明几次制衡朝堂的手段,都已失败告终了。
但他却偏偏,一如既往的头铁。
从来不去考虑自己所谓的“帝王心术”有问题。
对待学院和四名师的态度也是如此。
哪怕他知道,四名师的存在,对于姬家王室利大于弊。
他却依然巴不得四名师嗝屁掉。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感到舒爽。
“罢了,此事老祖会亲自处理。”
姬观见状,摇了摇头,叹道。
说话间,他顿了顿,语气渐渐变得严厉起来。
“四名师的事情暂且略过不提。”
“我问你,你是如何治理江山的?”
此刻的姬观,神色已经变得极为严厉了。
原本有些懵逼的文德帝,在听到这话后,倒是来了兴致。
他直挺挺的跪着昂首回道。
“回老祖!”
“孤虽然不及太祖太宗。”
“但比起其他先王,倒也不遑多让!”
“孤自登基后,每日里殚精竭虑,勤勤恳恳,上调和百官,下庇佑黎民!”
“如今我赤胜,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要不了多久,孤相信我赤胜一定会进入文德盛世。”
说到这里,文德帝似乎怕老祖不满意。
他还不忘补充了一句。
“老祖,非是孤进展缓慢!”
“实在是治大国如烹小鲜,急不得!”
“再说先王永固帝、保德帝留给孤的,纯属是一个烂摊子。”
“孤能把烂摊子,渐渐扭转为盛世,孤自问已经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文德帝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骄傲。
就好像……他真把赤胜王国治理成了盛世一般。
不过,这到不能怪他。
谁叫朝堂的百官,清一色的报喜不报忧呢。
哪怕连王室家奴的司礼监,和孤臣护花侯,在一开始如实相报后,发现文德帝不仅不信,反而还怀疑起他们时。
他们也就不管这些了。
听到文德帝将自己吹的天花乱坠。
姬观忍不住气急而笑。
“嘿嘿,老祖都笑了。”
“看来老祖对我的功绩很满意。”
“不过也是,孤虽然论开疆拓土比不上姬柏之。”
“但论治理国家,他姬柏之连给孤提鞋都不配!”
作为保德帝的弟弟,文德帝姬辟谷其实对兄长一直挺嫉妒的。
他时时刻刻都在拿自己和保德帝姬柏之相比。
每当他觉得自己在哪里做的比保德帝姬柏之强时,他就忍不住会兴奋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