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如今执掌着南门,想挽救学宫非常简单!”
“开城门,迎王师,诛奸佞,拨乱反正,重塑乾坤!”
“学宫之危……不就解了吗?”
沐恩公吴良新大手一挥,朗声道。
这番话,显然出乎了任横、华不铎的意外。
两人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似的,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二位,机不可失啊!”
吴良新见状,意味深长的说道。
任横、华不铎终于回过神来,两人勃然大怒。
“好狗贼,安敢如此!”
“猪狗不如的东西,汝欲反焉?”
俩人被气坏了,这才省悟过来,先前东厂内监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这沐恩公,竟然是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任横、华不铎的反应,明显出乎了吴良新的意料,他的脸上抹过一丝慌乱。
“学宫……学宫大势已去了。”
“你们难道还要给学宫陪葬不成?”
他慌乱之下,口不择言。
任横、华不铎闻言,忍无可忍,双双挥拳,砰砰声中,吴良新便已被他们捶翻在地。
两人正准备继续追击时,东厂内监走了出来,阻拦了他们。
“都停手吧,此贼尚有用。”
“宫主欲拿此人明正典刑,二位可别把他打死了!”
阴恻恻的声音,听得吴良新浑身一哆嗦。
明正典刑四字,更是让志大才疏,偏偏又贪生怕死的吴良新,差点吓尿。
他浑身颤抖,脸上血色全无,心中的悔意已然达到顶点。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啊!
我堂堂沐恩公为啥要亲自来说说降呢,派个手下来不好吗?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不提吴良新心中懊悔,任横、华不铎二人听到东厂内监之言,自然也不会乱来,乖乖的都停了手。
只不过俩人显然是极痛恨吴良新这种吃里扒外的行径。
任横朝着吴良新冷哼一声,眼眸之中满是鄙夷。
华不铎则更嫉恶如仇,噗的一声,吐了吴良新一脸浓痰,直把吴良新恶心的反胃不已。
“啧啧,沐恩公啊沐恩公,说起来宫主待你也不薄。”
“你虽是先宫主的宠臣,但宫主继位后,也多次恩赏于你。”
“但你呢?又是怎么回报宫主的?里通外敌,阴谋放乱臣贼子入城!”
“按理说你沐恩公也算是聪明人,难道你就没想过,联军入城后,你们的下场吗?”
“城外的那群乱臣贼子,谁麾下没有几个心腹?你哪来的自信,认为他们会继续重用你,继续让你享受与国同休的国公之爵?”
东厂内监目视狼狈的吴良新,口中啧啧称叹。
但他的话,却像是刀子一般扎入了吴良新的心窝。
“好一个蠢货,连咱家这种没根子的残缺之人都知道你我这种内侍、恩赏勋贵,荣宠皆出于上,只有宫主好,咱们才是真的好!”
“换个主子?他们缺狗吗?”
说着,东厂内监摇了摇头,看向吴良新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同情。
非是同情对方的愚蠢行径,而是同情对方竟然没脑子到这种程度。
你沐恩公一个恩赏勋贵,却急吼吼的想要换主子,简直蠢到家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真要变节。
哪怕任横、华不铎这种微末勋贵,也要比你沐恩公强多了。
毕竟,人家手头至少有兵!
至少掌控着南门兵权!
手头有兵,自然就有被重视的底气。
而你沐恩公呢?
难道就靠家中的几百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