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铮对此纳闷不已。
“呵呵,简单,老夫只是向蓟辽士绅们转达了两个字而已。”
面对下属们的“崇拜”,云阳心中略略得意,抚须道。
那文臣不愧是头号云吹,听到这话,忙如捧哏似捧着问了一句:“敢问大人,是哪两个字?”
“新法!”
云阳傲然一笑,道。
此言一出,刘铮面露茫然神色,一头雾水。
倒是那文臣,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学宫虽未昭告天下要行那新法,但推行新法的传闻,却始终不绝于耳。”
“听闻这新法中,有几条是针对土地的改革,什么丈量土地,什么摊丁入亩……这都是在挖士绅们的根啊!”
“大人以此来提醒士绅们,士绅们也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一打听之下,自知道大人所言不差,他们哪还能坐得住?”
“毕竟,若真让那叶寻收拾了九边后,势必会强势推行新法,到时候天下士绅又能如何抗衡?”
“所以助我蓟镇,就是在自助!”
“妙哉,妙哉,大人此计,简直如神来之笔,妙不可言!”
那文臣说着,连连抚掌,击节而叹。
停了文臣的话,刘铮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瞪大了双眼,愣楞的看着云阳,心中直呼厉害!
不愧是总督大人,这借刀杀人之计,运用的妙至毫巅啊!
“不过些许自保手段而已,不值一提。”
云阳风轻云淡的摆了摆手,仿佛他的这些计策,真不值一提似的。
刘铮和文臣见状,心中愈发钦佩。
“行了,都回去吧,学宫这边,老夫自会有安排,尔等管好自己本职之事便可。”
“蓟镇有老夫在,变不了天!”
云阳似也不愿意和下属多说,摆了摆手,道。
刘铮、文臣闻言,不敢怠慢,忙起身告退。
看着刘铮和那文臣远去的身影,云阳心下微微冷笑。
他的手段,又岂会如此简单?
向来喜欢走一步算三步的他,又怎会仅仅把希望寄托在所谓的三路兵马上面?
那不过是他给叶寻使得一个下马威罢了!
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呢。
“可笑那坊镇总督谭兰之流,竟还妄想着以宴宴请叶寻,席间埋伏刀斧手,掷杯为号,以此斩杀叶寻。”
“如此粗鄙不堪之计,简直令人笑掉大牙!”
“彼辈无能废物,也配与老夫同列总督之位?”
云阳嗤笑连连,面上满是傲然神色。
当初,他听闻到坊镇总督谭兰之流,定下了这等粗鄙的计策,差点就把他笑岔气。
对于这种鄙夫,却能跟他同列总督之位,他感到深以为耻!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持续不了多久了。
待他解决了学宫的巡边一事后,他就会把魔爪伸向其他边镇!
他相信,以自己的手腕,很轻易就能把九边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到时候……他就算称王称帝,学宫又能拿他如何?
“老夫今年八十有六,尚处于壮年,至少还有百年寿元可享世间荣华富贵!”
“这若不给自己弄个帝王当当,岂不是白来世间一遭?”
云阳抚须自语道,眼眸之中满是炙热神情。
杀叶寻,控九边。
建帝国,称至尊!
如此方不负男儿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