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城北郊。
数个黑衣秃头僧侣,骑着骏马在官道上飞驰而过,扬起阵阵尘烟。
这些黑衣秃头,个个面带凶煞之气。
更有几个脸上带着狰狞的疤痕,看上去宛若修罗在世。
这些秃头,皆是缁衣卫鹰犬。
缁衣卫能名震北地,号称绣衣卫第二,自是少不得这些人的杀戮。
几乎每一个缁衣卫僧侣手上,皆有过十条八条人命,可谓双手沾满了血腥。
这从黑衣秃驴们身上的凶煞之气,便可以看出。
“吁!”
蓦然,为首的黑衣秃驴一拉缰绳,马儿高高扬起前蹄,硬生生的止住了疾驰之势。
他身后的秃驴们,也个个硬拉起缰绳,将马儿前冲的速度给止了下来。
“何方神圣?滚出来!”
为首的黑衣秃驴,面露凶相,暴声喝道。
他说话之时,身后的其他秃驴,已经抽出了兵刃,如临大敌般全神戒备起来。
“缁衣卫……倒也有点能耐。”
官道两侧的树林中,响起了阴恻恻的笑声。
紧接着,数个身着锦衣的人影,从树林内走了出来。
“绣衣卫!”
为首的黑衣秃驴见状,瞳孔骤然剧烈收缩。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行人竟然会遇到绣衣卫的番子。
“你们在监视我们?”
黑衣秃驴又惊又怒。
“啧啧,兄弟,瞧你这话说的,咱们两家吃的都是同样的饭,你该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吧?”
说话的依旧是那个阴恻恻的绣衣番子,他满脸戏谑表情。
作为谍报机构,监视、暗哨这些,再正常不过了。
这绣衣番子,似也没料到缁衣卫的僧侣,会如此的天真。
绣衣卫来到蓟镇,不监视缁衣卫,那还叫绣衣卫嘛?
“狂妄,真以为我们缁衣卫,便不如你们绣衣卫么?”
“师兄何必跟他们啰嗦,直接杀了他们吧。”
僧侣中,一面带刀疤的秃驴,狞声说道。
为首的那黑衣秃驴闻言,缓缓点了点头。
下一刻,他身后的黑衣秃驴们纷纷跳下马背,挥舞着兵刃,恶狠狠的朝着绣衣番子们扑了过去。
为首的绣衣番子似早已料到这一幕。
他轻轻一笑,向后退出了一步。
其他绣衣番子,顿时抽出蝉翼刀,朝着黑衣秃驴们迎了上去。
现场厮杀声顿时响成一片。
那位黑衣秃驴首领,目光扫了绣衣番子一眼,嘴角露出残忍的狰狞笑容。
“杀你者,缁衣卫释空见也!”
声音落,释空见宛若鸟儿一般,从马背上飞起,恶狠狠的朝着绣衣番子扑落而去。
其势凌厉至极。
劲风声,扫的绣衣番子锦袍猎猎作响。
“释空见?缁衣卫伏魔堂大僧?”
“很好,一个大僧够我萧继集扬名了!”
绣衣番子萧继集阴恻恻一笑,说话间,他手腕一番,蝉翼刀化作一道流星,朝半空中的释空见劈了过去。
萧继集,绣衣卫百户。
指挥使萧费珠族弟也!
自从叶寻掌控绣衣卫之后,提拔了不少人才。
作为当初当场变节投靠叶寻的萧费珠,亦没少得到重用。
也正是因为如此,萧费珠死心塌地的效忠于叶寻。
为此,他从家族之中挑选了不少好苗子,进了绣衣卫。
萧继集便是其中一个。
此人虽未证道惊天下,但实力却相当不凡。
入了绣衣卫之后,屡次完美完成任务,因功而升任百户一职。
但是,区区百户一职,显然并非他的极限。
论能耐,他就算当个副指挥使,都绰绰有余了。
无非就是他在绣衣卫的资历尚浅,名声不显,这才只是百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