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智将”郑纯霍所发出。
原因无他。
一心想着给“天残地缺”点颜色瞧瞧的他,苦思了一个下午,终于想出了一条妙计。
一条既能让“天残地缺”吃瘪,又让他自己不会背上任何嫌疑的“妙计”。
自古“智障”身边,从来不会却是捧哏。
此刻,聚集在大营内齐齐皱眉苦思的“新五虎将”们,听到自家主将的笑声,忙如捧哏般配合着问了起来。
“先生,计将安出?”
五人配合默契,仿佛早已演练过无数遍一样,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本就因为想出“妙计”而洋洋得意的郑纯霍,自然急需这样的捧哏。
他闻言,矜持的捋了捋颔下特意留的美须。
尔后才缓缓开口。
“吾欲将这四个贱货的消息,泄与博古寨。”
“彼时,得知消息的奉陇林源,必不敢坐视不理。”
“如此一来,林源少不得引军来攻,试图先剪除大王派来的这四个贱货爪牙!”
“而吾,则趁机坐山观虎斗。”
“待彼辈贱货与林源斗得两败俱伤时,吾大手一挥,举兵而出,必能大获全胜。”
“此,借刀杀人,黄雀在后之策也!”
说着,郑纯霍抓起案几上的鹅毛扇,优雅而又矜持的轻轻扇了几下,一派智珠在握,大局尽在他掌控的模样。
“新五虎上将”闻言,面上齐齐露出了“震惊”、“骇然”、“钦佩”、“崇拜”等等表情。
“先生此计,真鬼神莫测也!”
“好一个借刀杀人,好一个黄雀在后,也就是先生才能想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奇谋妙计,吾怕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何止是想破脑袋,换做吾等,就算再想一百年,也不见得想到。”
“是极,是极,要不先生怎会被称之为天下第一智者?”
“不错,在吾看来,区区滕哈格,区区郎碧之流,连给先生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一声声肉麻至极的阿谀之词,不断涌入郑纯霍耳中。
听得郑纯霍嘴巴都差点裂到耳根了。
不过,为了保持智者风范,他只能刻意的强忍着。
甚至,他还轻描淡写的扇了扇鹅毛扇,慢悠悠的道。
“夸张了,夸张了,尔等之言,吹捧太甚,吾安能担得起如此美誉?”
什么叫做“欲擒故纵”?
这就是“欲擒故纵”!
郑纯霍这家伙,明明想听更多的吹捧之言,却偏偏故作谦虚。
果然,“新五虎将”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听到郑纯霍这么说,他们的阿谀之词愈发猛烈了!
好半晌之后,郑纯霍才心满意足了。
他被怕舒服了,被吹舒坦了!
“尔等亦不必妄自菲薄,尔等常年在吾身边,经吾言传身教,虽不敢说与天下顶级智谋之士一较高低,但超越大多数谋士,却不是问题。“
“记住,多听、多看、多想,但凡遇事,多想想吾会怎么做。”
“时间一长,尔等必能脱胎换骨也!”
郑纯霍扇着鹅毛扇,缓缓说道。
看上去派头十足。
“新五虎”闻言,齐齐站起,躬身受教。
顿了顿,郑纯霍继续说道。
“至于滕哈格、郎碧之辈,尔等亦不可贬低太甚。”
“尤其那滕哈格,毕竟是曾经的天下第一谋士,虽说如今已被吾所取代,但这并非他不行也!”
“此人,决不可小觑!”
“当然,比起吾来,滕哈格终究不过一腾嗨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