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高兴之余，艾可乐同样也有些郁闷。

他郁闷的自然是，姬家的提前归附，让他完全没出上力。

甚至可以说，他这一趟都还没来得及出手呢，姬家就降了。

这让一心想着大干一场的艾可乐，心中自然有些郁闷。

“很正常，姬家如今掌权的是姬鸿雁。”

“以姬鸿雁的眼光，他又怎会犯傻？”

“当然，若是掌权的是姬家的其他人，那结果就不好说了。”

一旁的顾云辞耸了耸肩，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对于武周帝师姬鸿雁相当的了解。

自是不会对姬鸿雁的明智选择感到意外。

事实上，早在季汐去帝师阁请求他出手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幕。

他之所以还愿意跑一趟，纯粹是他在学宫有些呆腻了，想要出来走走罢了。

“如此说来，要不了多久……姜家也会归附？”

艾可乐闻言，问道。

他还记得在路上的时候，顾云辞跟他讲了不少关于姬家和姜家的事情。

在他看来，姜家和姬家世代姻亲，每次有什么重大决定，两家向来都保持共同进退。

如今姬家归附学宫了，想必姜家也不远了。

听到艾可乐的话，顾云辞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那可说不定哦！”

此言一出，艾可乐吃了一惊。

他忙看向顾云辞问道。

“不是说姬、姜世代姻亲，向来共同进退吗？”

“姬家都归附了，难道姜家还会有其他想法？”

艾可乐有些不太相信。

按照顾云辞跟他说的那些两家的信息，不应该会出现意外才是。

为何偏偏顾云辞现在又这么说了？

“小艾，你忘了我先前跟你说过什么了？”

“你好好想想。”

顾云辞并未正面回答，只是提醒了艾可乐一句。

艾可乐闻言，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约莫过了小半晌，他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猛地抬起头。

“顾师，是不是因为姜子颅？”

“我记得顾师您提过一嘴，三年前姜家老家主姜公首过世，其子姜子卢接掌了家主之位后，私下和心腹抱怨过一句，世人都言姬姜，姬在前姜在后，吾心甚是不服，吾姜家并不比姬家若，缘何不是姜姬？”

“您当时虽说，这只是不知道从哪来的小道消息，但我觉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多半这姜家姜子卢，对于姜家屈居于姬家之下，早有不满。”

“所以……按照此人的心性来推测，他多半会觉得这次是他们姜家盖过姬家的好机会。”

“毕竟姬家软骨头的投降了学宫，而他们姜家却宁死不屈，誓死保证武周独立，这会在风评上让姜家盖过姬家。”

艾可乐侃侃而谈，越说越是自信。

对面的顾云辞闻言，顿时笑了。

他赞许似的看了艾可乐一眼。

“孺子可教也！”

“你能从这么点信息中，看出关键问题来，足以盖过天下九成九的后辈俊秀了。”

“学弟的门人，果真个个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