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凌空按照学宫律判下了龚鼎绞死之刑!
无数百姓,甚至包括暂时还活着的钱谦、吴业,都抬着头,看着龚鼎被吊了起来。
钱谦、吴业俩人眼中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和他们同一个级别的龚鼎,就这么被吊死了!
马上就要轮到他们了。
而他们俩人,所犯之罪,要比龚鼎更为严重!
一想到这个俩人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在这一刻,什么帝师之威,什么帝师的超然心态,统统都不复存在了。
他们内心只剩下恐惧!
学宫是真会杀帝师的!
不是在开玩笑!
“小哥……小哥,老夫愿降!”
“老夫愿意当学宫的走狗……不,当小哥的走狗!”
“只要小哥留老夫一命,老夫以后就以小哥马首是瞻,小哥说往东,老夫绝不往西!”
“小哥,您开开恩,留老夫一条狗命吧?”
就在全场寂静无声的看着龚鼎慢慢被吊死之时,钱谦歇斯底里的求饶声突然响起。
这变故太突然了,突然到让凌空都猝不及防。
他忍不住看向钱谦。
钱谦见状,只道凌空心动了,求饶的愈发来劲了。
“小哥……”
一旁跪着的吴业,看得目瞪口呆。
他怎么都没想到,曾经被他视为人生最大竞争对手的钱谦,会如此不堪。
为了能活命,他甚至连愿意当别人走狗的话都说出来了!
这让吴业瞠目结舌!
说实话,他也害怕没命。
但让他像钱谦那样,为了活命连廉耻都不要,他是做不到的。
“钱谦,吾羞于汝齐名!”
吴业怒视钱谦,叱喝道。
作为一个和钱谦齐名的帝师,吴业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作恶无数,甚至手头还沾染了无辜的血液!
但是,在这会他或许会后悔自己往日的行径,也或许会因为即将失去性命而感到恐惧!
但让他像钱谦那样,毫无廉耻的乞求活命,他却做不到。
“早知道你钱谦是这等货色,我又何必以你为超越目标,事事都要和你一争?”
“若非和你相争,我又何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
“钱谦,你这无耻的狗东西,我今生和你齐名,就是最大的耻辱!”
吴业破口大骂道。
他和钱谦一向被人并列,并称为“钱吴”。
但这是后来的事情了,在最初之时,吴业是比不上钱谦的。
正是因为他一心想要追上,并超越钱谦。
他才会在各方面,都和钱谦做意气之争。
你钱谦纳八房小妾?
那我吴业就要纳九房小妾!
你钱谦敛财百万?
那我吴业就敛财千万!
你钱谦昨天杀了个人?
好,我吴业今天就杀两个人!
总之,吴业为了要超过钱谦,几乎已经走火入魔了。
什么事情都要和钱谦比较。
事实上,吴业所犯的罪行,都是在和钱谦比较过程中搞出来的。
也就是他不知道钱谦暗中修了阴阳魔道,否则……这家伙多半也会效仿!
可以说,没有钱谦,吴业还真未必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但吴业本身心性偏激,就算没有钱谦,他多半也会走上邪路。
只不过心态失衡的吴业,看不到这一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