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站在那里,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都在互相算计着, 就看谁棋高一着了。
兮辞承认若是她没有任何后手,宇文护确实能威胁到她,可是她不是,就连宇文护也不过是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宇文护如今的势力大多在她眼皮子底下,剑锋一转,直接削掉了宇文护的发冠。
\你说的确实有理,但若我能不着痕迹的毁尸灭迹呢,这是化尸水\说着从腰间摸出一个瓶子,倒出药水滴在了地上的发冠和被削掉的一缕发丝上,顿时不管发丝还是发冠都消失无踪了。
\几滴血,可死不了人,但若是全身的血都流了呢,宇文护,我对你没兴趣,以后不要到我面前找存在感,我耐心不多,滚吧\话音刚落,宇文护就感觉自己浑身都能动了,按理来说不管是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觉得阴森忌惮或者是害怕。
宇文护也不例外,但他更多的是兴奋,这样的女子,才是能和他共掌天下之人,他就不信了,若有一日,他真将后位捧到她面前她能拒绝得了。
想到自己这么不受待见,顿时有些心塞,不过他的目的并没有达到,独孤信若是下定决心,他也头疼,虽然他不认为他斗不过独孤信。
但眼下这种情况,宇文护只能离开,耳边幽幽的传来一句话\若是有一个人看到你从我的院子离开,坏了我独孤家女子的名声,那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听到兮辞的警告,宇文护最后一点子侥幸也没了,\我自然不会让你为难\。
紧接着离开了兮辞的闺房,看人走了,兮辞轻哧一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若真有这个觉悟就不会来这一趟了,目的没达到又想着怀柔了,哪有那么多美事。
兮辞来到书房,写了一个小纸条,然后吹了一个哨子,紧接着一只海东青就站在了窗檐上,将纸条绑在了海东青的腿上,看着海东青没了踪影。
兮辞才收回视线,她这个便宜爹打仗还行,但朝堂诡谲多变,他未必应付的来,所以她这个大孝女必须给他加点助力,别哪天把他自己玩死了,她就要披麻戴孝了。
她可没什兴趣再去忠言逆耳,她早就说过,让便宜爹带着兄弟们在北疆别回来,回来后,即使有兵权,那也远水解不了近渴。
什么用都没有,搅浑水这事即使没有独孤信她也能安排别人。
可偏偏自家这个爹不该心软的时候瞎心软,被宇文觉几句哭诉的话就给叫回来了,一点儿也不坚定。
晚上,父女俩在书房喝茶,兮辞给独孤信倒了一杯,独孤信喝了一口,夸赞道,\喝了这么多年茶,还是般若你的手艺最合为父的口味\。
\这泡茶讲求的是一个慢功夫,您往日驻守北疆,自是没有这闲情逸致,此次回京,阿爹还是要小心为上,已经换了五个丞相,哪有一个还健在的?\兮辞知道劝不动,压根儿不想费功夫了。
\我又何尝不知啊,只是当年我和宇文泰大哥有过生死之交,在他临终前,再三嘱咐我,要我好好照顾他的儿子,如今,宇文护越来越飞扬跋扈,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圣上如此受气呀\独孤信语气中满是不忍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