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兮辞坐在茶桌旁不紧不慢地喝茶,玉无缘幽幽的道“殿下,如此有信心今日能瓮中捉鳖吗?”
“自然,不过本殿这次不贪心,只要厉城,时间不早了,走,去见见老朋友吧”,兮辞扫平衣服上的褶皱,向外走去,玉无缘紧随其后。
两人到一处偏僻的街道,正好碰见了一身黑衣的丰兰息和白风夕,“惜云,雍州世子,好久不见,本殿恭候多时了。”
“纯然,好久不见了”白风夕眼里闪过一抹复杂,想着白日因金衣骑而死的风云骑,心里有些苦涩。
“怎么,二位是打算把我们留在这儿吗?可有把握?”,风写月的事,风惜云知道兮辞不屑于在此事上撒谎,但不代表她能不迁怒,若不是幽王挑起战乱,断魂门也没有可乘之机。
“那倒没有,想和两位谈谈”兮辞确实没打算取了他们两个的命,此时取了他们的命。
雍州青州免不得要悲愤,将目光凝聚在幽州,退一万步,就算幽州赢了,一口气也吞不下,反倒是便宜了冀州,她可是小心眼的很。
“那公主的意思是和谈了,在我这里,和谈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冀幽两州对雍州青州俯首称臣,告诉皇朝,他埋下的碟子我一直记着,到时我再与他好好算算恩怨。”
这桀骜的语气让兮辞有些不爽,不屑的轻笑“兰息殿下的口气真是一如既往的大,英雄所见略同,既然和不了,本殿就打到你俯首称臣。
至于皇朝,你若是看他不爽那就陈兵冀州呀,本殿还敬佩你是个孝顺儿子,嘴上说有什么用?
若无这些阴差阳错,你一个不受宠到只能装病求生存的原配嫡子能坐到世子之位吗?”
若论嘴皮子,兮辞就没输过,和不了那就打,谁怕谁。
“公主应该不是为了维护皇朝的吧,你是为了阻止我们毁这四门火炮而来的”
“本殿的东西,就算是扔了,也轮不到别人来毁”要论狂,兮辞狂起来,就是皇朝也要退一步。
“火炮这等杀器,你竟然真的允许它留在世间吗?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华纯然吗?还有天人玉家的玉公子,你也能够允许吗?”
男人说不过,媳妇上,兮辞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长枪短剑,烈马雄兵,对于黎民百姓而言,哪一个不是大杀器呢?”玉无缘面色不变,没有被质问的不满,心态平的很。
“兵戈不止,毁了它,又有何用啊?”
“看来公主与皇世子要以杀伐之力终止战乱了?”丰兰息看着兮辞问道。
“本殿只在战场上一决胜负,绝不伤及无辜百姓,两位自诩仁义之师,那就直接带兵归降呀,满口说自己是为了百姓,那就别争这天下,本殿倒是敬佩你们高风亮节”
看着兮辞这战斗力惊人,怼的丰兰息说不出话,玉无缘忍不住勾起嘴角,这要论嘴皮子,眼前这位绝对是他见过最好的,怼天怼地,就没输过。
看似歪理,实际仔细一想对极了。
这时,远处传来一到火光,“火器一事,孤势在必得”。
说完就想走,兮辞却不慌不忙,“两位想声东击西,本殿也是这般想的”,这时天空炸开一阵烟花。
“看,本殿派去烧粮草的人成功了,这烟花,绚烂吧,这次本殿饶了你们一命,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白风夕与丰兰息瞳孔一缩,然后急忙运起轻功向夜空中飞去,兮辞爽朗的笑声在夜空中荡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