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你”兮辞安慰的说道,况且风惜云能懂她是因为她不曾在她面前伪装,可皇朝,自己对他终究是因为当初的事有芥蒂,她确实不怪他,她会讨回来。
皇朝拉起兮辞的手,“幸好我还有余生去了解你,当年的事,是我的错,我不反驳,待一切安定,我认打认罚,只要你能出气”。
看两人柔情蜜意,玉无缘觉得十分刺眼,“重新开始,这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我们幽王殿下素来杀伐果断,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恐怕早就想好怎么报复了吧?”
兮辞冷冷的看了玉无缘一眼,“你不必激我,玉无缘,你输了,早在孤进宫前孤就命九霄楼全力转移百姓,又命燕瀛洲带着五万金衣骑救下风云骑。
再加上孤早些年培养的烈焰军,都已埋伏在这皇城之中。”
听到这话,丰兰息皇朝三人都有些吃惊,特别是丰兰息这个被九霄楼打压过得。那段时间的狼狈现在还记得呢,现在想来当时就是他认识兮辞后隐泉水榭才好过起来。
又觉得有些意料之中,怪不得幽州军队待遇最好,有九霄楼这个钱袋子在,养多少军队都不是问题。
玉无缘却了然的笑笑,“殿下从不是不留后手的人,怪不得九霄楼我拉拢多次都无功而返,怪不得九霄楼主从未露面,殿下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应该不只是为了一个后位吧。”
“一开始本殿创立九霄楼不过是想为天下百姓做些事,这二十余年九霄楼也确实做到了。
每年收入钱财五成都被用来接济百姓了。
各州天灾若论真正花在百姓身上的钱,孤比各州国库花的还多。
孤八岁那年参加完六合宴后,看各州继承人都比孤那废材哥哥强。
且都不是甘于屈居人下之人,天下早晚是要乱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既然如此,孤受幽州百姓供养自要为幽州留下退路,这才决定养军队,不需要多,只求自保”,虽然兮辞面色冷淡,但说出的话却让人信服,相对于丰兰息的实名制,明目张胆收买人心,兮辞觉得自己还挺高尚的。
眼下看青雍两王的样子不是想称帝的,所以得到两人的支持也很重要。
皇朝此时就不仅是震惊了,还有种隐隐的骄傲,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些五味杂陈。九霄楼,私兵,甚至连金衣骑的具体数目这些他都不知道,这六年夫妻,他到底得到了什么?
“美人,若论心善,天下无人能及你”风惜云服气的说道,早就知道九霄楼得人心,却没想到这是兮辞的产业,怪不得兮辞请她吃饭去九霄楼呢。
不行,下次必须再去吃几次。
听到这话,兮辞知道自己兵不血刃有望了。
“幽王下手可真狠,孤当年试探九霄楼,结果被反击的差点动了隐泉水榭的根基”,丰兰息的狐狸眼带着笑,却不达眼底。
兮辞白了他一眼,狂傲“不狠不长记性,隐泉水榭还在已经是孤手下留情的结果了”。
“好一个心系天下的幽王殿下,让我猜猜殿下的心思是什么时候变的?就是六年前吧?”玉无缘说的意味不明,但是兮辞却听出来了。
“不错,孤本来看在你帮孤破阵不惜触动血咒,赠你凤羽压制血咒又以何首乌当归入药,劝你回头。”兮辞清冷的眼神看向玉无缘,眉头微蹙。
当年与皇朝联姻更多是为了幽州的利益,不管丰兰息还是风惜云都过于感情用事,并非明君之相。
至于景炎和写月,一个不是帝王的料,一个重感情不会与自己的妹妹妹夫争,哪一个都不是她想辅佐的人。
所以她选了皇朝,皇朝确实够冷静,够清醒,哪怕看起来对她情深似海,百依百顺,还是能对幽州下手,兮辞不怪他,因为他想要的天下马上就要到兮辞手里了。
玉无缘回想当年,他或许想过,可是赌一把就是至尊之位,“回头,我不想回头,我苦心孤诣多年怎能一朝放弃?殿下,事到如今,我想问一句,殿下容我至今到底所求为何?”
“玉公子何时也这般狭隘,刨根究底了?”兮辞扫了玉无缘两眼,却没有准确回答。因果一事于普通人而言过于虚无缥缈,兮辞也懒得再提。
“起初我以为,我若一死,我手下大军必定乱,百姓遭殃,外有青州内有你不放心的冀王,还有雍州虎视眈眈,所以你才留我性命,可是这个理由可撑不到现在,是为了景炎吧?”玉无缘脸上带着偏执,看着兮辞的表情想找出自己猜错了的痕迹,可是没有。
皇朝感觉心里又被扎了一刀,不放心,所有人皆知他妻对他不放心,而且为了别的男人百般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