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琏是个聪明孩子,这倒是省了兮辞不少事。
新帝登基首先就是要施恩,兮辞封了弘昼为和亲王,将被出嗣的弘时也封了一个恪郡王的爵位。
果郡王封果亲王,慎贝勒封慎郡王。
等兮辞把错综复杂的朝政梳理清楚的时候,都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
因为先帝留下遗言,皇后不予追封,倒是没有什么汉臣拿这个来为难兮辞,汉臣素来以张廷玉为首。
而张廷玉勉勉强强算是兮辞的众多老师之一,深知兮辞性情,再加上兮辞的手段,他只能挺着年迈的身躯兢兢业业。
不敢越雷池半步。
其他人吗?有先帝的心腹重臣鄂尔泰,他对兮辞并不了解,也没接触过,只知道是个能媲美恪靖公主的人物,但看到老狐狸张廷玉都如此乖觉,他自然不敢冒头。
前两年不敢冒,后来被兮辞彻底震慑住了,也就没必要支棱了。
这天,兮辞在御书房批折子,突然小厦子禀报,“主子,皇后乌拉那拉氏想见您。”
至于苏培盛,考虑这一世他没做错事,兮辞给了恩典出宫养老了,于是小厦子就成了现在兮辞的首领大太监。
“不见,告诉她先帝遗旨即可”
她没兴趣去向皇后作威作福,就连皇贵妃也没想过。
“可要让内务府准备,让皇后移居行宫”
兮辞顿了顿手上的笔,“不必,她不会苟活于世,若是去了,在泰陵附近选一风水宝地葬了就是”
以皇后的性子,若是知道先帝遗言绝对不可能好好活着。
“奴才遵命”
都是可怜人呐,看着半米高的折子,她也可怜。
扔了几本拍马屁的,兮辞决定了,下次再看到这种的,直接下旨申饬,理由是损伤凤体。
好不容易从一堆折子里爬出来,都过了两个时辰了,兮辞突然有种当了社畜的感觉,一天工作八小时。
国事无小事,不怪她皇阿玛力不从心,死的早,就是她那迷人的老祖宗复生那也活不长。
处理完了国事兮辞还要去看看小皇帝,登基之初,兮辞就请了一个开蒙师父,就是张廷玉的儿子,雍正十一年的探花郎张若蔼。
一个探花郎启蒙绰绰有余了,最主要是年轻,还没被官场尔虞我诈污染,最适合不过了。
兮辞来的时候也快到下课的时辰,听着稚嫩的读书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门口清冷的身影,吸引了张若蔼的注意力,他很快收回了视线,“皇上学的很好,今天就到这里,回去把臣今天教的读熟就行”。
“谢谢太傅”,永琏短短的身子很有礼貌的作辑,看起来有些滑稽。
永琏稚声稚气的话逗乐了兮辞,声音吸引了永琏的注意力,“姑爸爸”。
说着就向兮辞扑了过来,只可惜个头太小只能抱住兮辞的大腿,“您来接永琏下学吗?”
永琏从前作为和郡王长子,皇长孙,身份一直都是高贵的,只是瓜尔佳氏要管理王府后院,还有他更年幼的弟妹,对他难免疏忽。
加上爱新觉罗家颜控的属性,兮辞几乎没怎么费力就被他黏上了,一天跟个小甜豆似的,兮辞对他都多了几分耐心。
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嗯,接你的,永琏念得很好”。
“臣给长公主请安”,张若蔼一身儒雅的气度,长相温润如玉,否则也不会成为探花郎了,就连这清朝的破发型都没影响他的颜值。
“起来吧,皇上年幼,劳你费心了”,这张若蔼看起来倒是与张廷玉那老狐狸不太相同,可能是因为年少吧。
“公主言重了,这是臣分内之事,承蒙公主与皇上信任,臣自当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