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女有些为难,求助的看向了出来的宫远徵,“徵公子。”
“姬沅,你不会怕苦吧”,宫远徵接过药碗,让侍女下去,不敢相信,刚刚中气十足让他滚的人竟然怕苦。
“是呀,我就怕苦,这玩意到底干什么用的,你不会想谋害本郡主吧”,兮辞掐个腰,她不觉得怕苦是什么丢人的事。
宫远徵现在确定了,这绝对不是无锋的奸细,谁家养刺客娇养成这样,挑剔难伺候,还怕苦,没骨气,这是在养祖宗吧。
摊上这么个未婚妻,他哥倒大霉了。
不过还是要认命的哄着,好歹是老宫主给他哥定下的未婚妻,他哥肯定不想退婚的。
“宫门周围素来有瘴气环绕,这些瘴气对女子危害极大,不利子嗣,这白芷金草茶就是作用于此”
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兮辞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了。
“那我也不喝,子嗣没有就没有吧,有姬朗在呢,我父王母妃也不指着我传宗接代。
大不了过继一个,还省了生育之苦,你们宫门真造孽,都这样的环境了,还娶什么妻。
别以为我不精医术,能影响子嗣定然能影响寿命。父王呀,你可害惨我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自己许呀,让我许什么许”
宫远徵这一刻真正意识到了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了,他揉了揉他的狗头,也看出来了,除非硬灌,否则这死丫头绝对不会喝的。
这家伙还没什么骨气,万一惹急了绝对得哭,别问他怎么知道的。
“我回去给你改良方子,看能不能换个不苦的”,说不过就认命,宫远徵觉得自己承受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压力。
兮辞脸上露出一个得逞的笑,“你人还怪好的”。
“哼”
正打算出去走走,四处看看,但听说宫远徵要去医馆配药,兮辞立马跟上了,美其名曰人生地不熟的,到处看看。
宫远徵:我看你像去捣乱的。
说是医馆,倒像是个药库,随处可见的瓷瓶,兮辞东瞅瞅西看看。
耳边传来宫远徵幽幽的声音,“你小心点,别把自己药倒了,还要麻烦我来救你。”
兮辞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老娘学医的时候,你个小屁孩还不知道在哪轮回呢。
站在一堆架子随便拿出一个瓶子,打开闻了闻,“也是,谁会把剧毒之药放在医馆这种救人的地方”。
一道声音打破了兮辞的探险,“徵公子也在医馆,所为何事?”
宫远徵理都没理他,倒是他身后的侍卫走上前,“徵公子,按照规矩,见到执刃大人应当行礼。”
“你是谁,你也配和我说话”满脸倨傲,这一副看垃圾的眼神,倒是跟宫尚角很是相似。
“金繁,徵公子不愿意行礼自然有他的道理,我虽不解,但也不强求,交给长老院处置便可”
兮辞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这都是什么内斗的名场面呀,说不过,就开始威胁了,还二对一,太不讲武德了。
“咔嚓”一声,一个瓷瓶掉落摔成了两半,宫远徵赶紧上前查看,见兮辞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那,“宫远徵,我不小心把药瓶摔碎了”。
“可有受伤?”下意识的看向兮辞,语气里是他都没意识到的紧张。
“没有”,兮辞看了眼地上的药,她可是扔了一个最便宜的,算是给他们宫门节流了。
“郡主怎会在此?”不管宫子羽还是金繁刚刚都注意到隔间有人,但也只以为是普通的药童,根本没想过是兮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