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在一旁规规矩矩的站着,心里却百转千回。
这就是身份的好处吗?她打听过了,郡主到来并不久,可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哪个对她都从不说重话。
她刚刚看见了,手蹭到宫远徵衣服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是担心自己身上的毒伤到人,而不是生气。
就连一向不假辞色,没什么表情的宫二先生,眼里都带着关心。
并没有对待她时的轻视。
若孤山派未曾被灭门,她是不是也应该是那种肆意阳光的性子。
可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她一个来日攥在别人手中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羡慕呢?
这世上早已无她所爱之人,她只能爱自己。
兮辞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洗漱了一遍,为了简单随便找了一套月白色的劲装,如墨的长发简简单单吊了一个高马尾。
腰间绑着同色的腰带,利落英气,倒是不像二八少女,像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
至于之前那枚角宫嫡系的玉佩,混了个面熟后就被兮辞扔给苏木保管了,等退婚的时候再拿出来。
“主子,您这一身太英气了,倒像是个风度翩翩的儒将”,苏叶赞不绝口,恨不得把所有学过的好词汇都用一遍。
“主子若是男子,奴婢就嫁给您,做通房都行”
兮辞拿起一旁的扇子,敲了敲这个傻丫头的头,“别异想天开了,不管任何人都不值得你给他做妾室。
一个人许你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未必真心。
若是连这都没有,那就一定不是真心。”
兮辞不信有情饮水饱的话,有情她也不能不吃饭。
“主子,我知道了”
“孺子可教,走,让人把屋子收拾一下”
宫远徵换衣服要比兮辞快一些,等兮辞去吃饭的时候,他人都已经坐那了。
兮辞一身月白色,在阳光下被镀了一层光环一般,无论是何种装扮让人移不开眼。
就连上官浅一个女子都觉深吸了一口气。
这菜色一看就不是苏木的手艺,不过她也没表现出什么样异样,随口问了一句,“今天这菜是谁做的?好像与以往不同”。
“禀郡主,是我做的,献丑了。”
上官浅脸上带着浅笑,有些谦虚的说道,兮辞刚想夸两句,结果听见宫远徵呵了一声,“是挺丑的。”
“你个文盲,不吃拉倒,矫情什么?本郡主还没矫情呢”,兮辞瞪了宫远徵一眼,夹了一块鸡肉放在他碗中,意思是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你说谁文盲呢?”宫远徵怎么也没想到他有一天沦落到了文盲的地步。他上学的时候课业可都是甲等。
“说你呢,人家说献丑是谦虚,你还当真了,上官姑娘哪里丑,有眼疾就去治”兮辞尝了一口,只能说是尚可。
但人家主业是刺客,副业能做成这样不错了。
“哼”,哼完了自己也夹了一块。
宫尚角对两人的相处模式早就见怪不怪了,只要不动手他也不打算掺和,容易被误伤,哪个都不好哄。
见两人都停止了吃着菜,才开口试探,“上官家是大赋城的望族,你是大小姐,还会这些?”
“我娘说过,女子会做菜,才能留住人”
这意有所指的样子,兮辞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难不成那些肤浅的男的都喜欢这个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