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犹豫,兮辞将从宫中带来的那枚还魂丹塞进了宫远徵的嘴里。
“不想死就赶紧咽下去”
看宫远徵吞咽下去,兮辞松了一口气,命能保住了,冲着宫尚角大喊,“宫尚角,快叫人把他抬回去,瓷片必须赶紧取出来。”
宫尚角失手差点误杀了宫远徵,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听到兮辞的话立马反应过来,找了几个人将人抬去了医馆。
到了医馆,兮辞赶紧找出上次剩下的麻沸散,果然,因果循环,上次制作它是为了帮宫远徵报仇,现在倒是需要用它来救命了。
一堆大夫在那叽叽喳喳,吵着要拔出瓷片,还有人问这么深能拔出去吗?兮辞推开一群人,等你们下决定人都凉了。
“宫远徵,你若是信我,我帮你拔”
兮辞握住宫远徵的手,眼神坚定且严肃,宫远徵嘴角流着血,声音虚弱极了,“我信”。
当机立断,把药粉全部给他喝了下去。
看人没了意识,兮辞让人拿来烈酒,给手做了一个简单消毒,然后直接很迅速的用手拔出了瓷片。
一股热流喷在了脸上,兮辞面色不改,一点儿都没有有受到影响的样子,手法利落,紧忙止血,撒药粉。
加上还魂丹的作用,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把命给保住了。
给宫远徵把了下脉,兮辞对着一旁的大夫吩咐道,“好好看着,他今晚定然会发热。”
“是,郡主的手伤可要处理一下?”
刚刚注意力没在上边,兮辞倒是没感觉疼,现在倒是察觉到了,“嘶”了一声。
宫远徵,你欠老娘欠大发了。
“不用,我回去让侍女帮我包扎一下就行,你们看着宫远徵吧,轮流看着就行,别堆那么多人。”
听到兮辞吩咐,几个大夫特别恭顺的答应了,先不说宫远徵的身份了,这可是敢徒手取瓷片的狠人,谁敢惹?
出门风一吹,冷汗挥发,感觉有些哆嗦,苏木和苏叶还有上官浅等在了外面,适时的给兮辞披上了披风。
“宫尚角呢?”
他弟弟都这样了,他人倒是没了,兮辞觉得自己碰上的都是什么烂事。
“角公子失魂落魄的出去了,好像是回角宫了”,宫远徵命悬一线,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宫尚角了。
“罢了,他命保住了,回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再来”
苏木在前边打着灯,“主子,今日为何徵公子突然命悬一线,您不会有危险吧”。
果然很苏木,除了兮辞,在她心里,谁都不重要,包括她自己。
“误伤而已,只是浅浅,为何宫远徵会突然说粥中有毒?”
兮辞有些不解,她闻了明明无毒,只是些温补的食材。
“我给自己和云为衫都抓了药材,两个方子,明着看是药膳,可结合在一起却是剧毒。
为了帮她压制半月之蝇,寻常人根本看不出。徵公子可能误会了我要对郡主和角公子下手。”
上官浅也很无语,一切按着计划行事,偏偏蹦出来一个宫远徵说她下毒,她又不傻,宫尚角一直都在服用百草萃。
给他下毒有什么好处,毒不死人还容易暴露,她有这么蠢吗?
“所以说宫远徵差点把自己作死了结果到头来都是误会?”
上官浅点了点头,“如果没有意外确实是这样”
兮辞有些想骂人。
几步之间回到了角宫,看到宫尚角抱着个龙形灯笼坐在那,旁边是一盏孔明灯,图案正是白日里画的那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