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的人酒杯被捏碎了好几个,宫子羽多次看向宫尚角,“尚角哥哥,你收敛点,今时不同往日。”
兮辞一身紫色华服,而一旁的裴景一身朱红色,相得益彰,而站在兮辞身后的上官浅换下了以往的浅色衣裙,换上深色的衣服。
显得人雷厉风行。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真是不假。
趁着空闲回院子偷会懒,正常来讲,她露一面就够了,他们还真不值得她一直陪着。
留给裴景应付就好,兮辞闲适的很,斜倚在软榻上小憩。
看到墙上的黑影,兮辞从头发上拔下一个珍珠发簪,扣下了上边的珠子,向墙那边扔了出去。
倒是被人一把接住,紧接着黑影就跳了进来,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闷闷不乐的盯着兮辞,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对着宫尚角她可以冷言冷语,身份压制,因为她大多是逢场作戏,相互拉扯。两人对对方都有保留,不够赤诚,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对宫远徵,兮辞承认她做不到。他一直都是真心信任她,照顾她的。
“你想要什么解释?”兮辞饶有兴致的问道,语气没有丝毫不耐。
宫远徵冷不丁被这么问,想好的问题通通忘了,看到手上的珍珠这才话不过脑的问出来,“你武功高强,装作不会是不是想降低我们的警惕心。”
“我从未说过自己不会,是你们说的呦,弟弟”,兮辞手肘拄在软榻上,头枕在掌心,慵懒又随意。
宫远徵本来像从前一样闹脾气,可是不知为何,他心里明白,不会有人再那么哄着他了,问出了困惑他两天的问题,“你那天真的来过角宫吗?”
“去过,宫远徵,你比我想象的早有韧性,那天我赶到角宫,亲眼见证了寒衣客死在了你的暗器之下,你长大了”,看着宫远徴束起的头发,兮辞伸出手又落下了。
那天,兮辞心中是震撼的,那个整天哥哥,哥哥的少年,也用着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亲人。
宫远徵听到这话却高兴不起来,他知道那个陪他疯,陪他闹,放烟花哄他开心的姬沅再也没了。
兮辞知道他的纠结,可不管如何都回不到从前了,她若是姬沅,有资格疯,有资格闹,可她是姬凤临。
“你以后还会回来吗?”宫远徵认真的问道,他知道兮辞要走了。
顶着宫远徵满脸希冀,兮辞没有把话说死,宫门后山的异化之人在她有生之年还是要处理掉,免得给后人留下包袱。
“或许会吧,只是会很久,很久,或许是二十年,三十年,亦或是更久。
久到我踏平异族,开创盛世,培养出能托付社稷之人。”
望着天边云卷云舒,这是她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你的未来从不曾有我,我知道你不是姬沅那刻,心里更多的不是恼怒,而是欢喜,你不是哥哥的未婚妻。
可我又觉得我这个想法很是卑劣,可你不是姬沅,我们将再不会有交集。”
兮辞感觉心里有些酸涩,可她心里很清楚,从一开始就都是假的。
所有的一切最好的归途就是随风而逝。
“不管是二十年,还是三十年,或者一生,我都在宫门等着你,就为你这一句或许。你不必有负担,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我也不求你有什么回应,往后,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