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了书房,就看见两个风格不同的少年郎,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意气风发。
见兮辞进来,两人站起身,不约而同的将视线看向了兮辞,“参见殿下。”
“免礼,阿越,陌北,都坐吧,赈灾一路上你们也辛苦了”
兮辞走到两人面前,语气温和。
“殿下过奖了,为国分忧,是我们该做的”,秦越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
苏陌北端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一副世家子的模样,可看着兮辞时眼里带着柔光。
而秦越也是放松多了,随意了不少,多了些不羁。
三人自小长大,倒是没那么生疏。
“几月不见,殿下看起来倒是有些不一样了”,苏陌北一向心细如发,加上青梅竹马的情义,对兮辞还算是了解几分的。
从前的殿下很好,但是总觉得有种距离感,让他有些难以靠近,有种飞蛾扑火的感觉,如今的变化,很好。
“算你眼力好,孤这一段时间过得确实也很精彩”,兮辞嘴角带着笑容,她确实比从前多了些烟火气。
也因为这一点,裴景见到她就迫不及待的试探,生怕她入了心。
秦越对于兮辞和苏陌北的云里雾里有些插不进去,而看了兮辞一圈也没发觉有什么变化,然后才察觉到了兮辞身后的上官浅。
“殿下身边又进新人了?怎么没看到苏木和苏叶呢?我还想找她们切磋切磋,看看我长进没有?”
老定国公就这一个孙子,平时看的和眼珠子似的,定国公府门庭显赫,可子嗣上却和皇室一样不丰。
这一辈只有秦越自己,当年秦越出生不久,就被父母送回了京城陪伴老定国公,而他的父母如今还在边境驻守。
都是忠君爱国之家,所以秦越在京城如鱼得水,就连皇上和皇后体恤他年幼离开父母,再加上亲戚关系,对他都更宽容些。
不过好在定国公府家风清正,秦越文武双全,家学渊源,却也更擅武。
最喜欢找人切磋,兮辞这两个名义上的侍女实际上的侍卫可不就忙了。
“今日父皇提起一些陈年旧账,想让孤清理一番,孤命她们去淮安那借些人手,这是孤身边的女官,上官浅”
几人互相认识了一下。
苏陌北那些茶杯的手顿了顿,“陛下是想让殿下去要账?”
兮辞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苏陌北的聪慧程度不在裴景之下,只是他出身丞相府,还是嫡长子,不必像裴景那般艰难求生,可以风光霁月。
与裴景在她面前装出来的温顺无害不同,他更像是个真正的君子。
“不错,陌北可有什么计策?能让孤顺利完成此事”
兮辞好整以暇的看向他,她也真想听听苏陌北的意见,苏陌北代表的是丞相府一脉的态度。
“此事有些难办”,苏陌北皱了皱眉。
“有什么难办的?大不了我带兵去挨家挨户的追讨就是”,秦越是武将思维,他追求的更多是结果,而非过程。
定国公府一向是姬氏的死忠,哪怕他们不够变通,但只要有忠心也就够了,兮辞也不嫌弃他的一根筋?
“他们若是不还,你又该如何?难不成都砍?他们不少虽比不上定国公府得陛下重用,但也是祖上有功,若是”
苏陌北这话倒是把秦越怼的哑口无言。
“若是一味强硬手段,孤的名声就不用要了”
秦越知道是自己莽撞了,赶紧认错,“是臣莽撞了,还请殿下恕罪。”
知错就改的态度真是不错。
“无妨,也没有外人,没必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