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裴景不知道盼了多少年,兮辞说到了这个点份上,他也没有了继续伪装的想法。。
脸上在无从前故作无害的笑,笑容带了些偏执,邪肆,在一身红色喜服下显得俊美无双,还带着一丝魅惑和诱哄。
“殿下说的可是真的?我要当真了?”耳边传来一阵热气,兮辞有些不适的想移开,却被裴景钳制住了双肩,倒不是挣脱不开,怕裴景新婚见血。
见兮辞没了想挣扎的心思,裴景眼里划过一阵得逞的笑,他赌赢了,他就知道,她不舍得伤他。
兮辞眼里划过兴味,果然如此,表面小奶狗,内心小狼狗,以前把他憋坏了吧,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趣。
调戏,她也不是不会。
兮辞看着裴景的眼睛,伸出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一副纨绔子弟的姿态。
“自然,吾愿效仿父皇母后,结同心之盟,此生珍之,爱之,如同比翼,誓无相欺、相负,盼相守白头,阿景可还满意?”
兮辞表示,自己要大气些,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哄媳妇吗?一定要有耐心。
裴景以唇封口,唇齿交缠。
两人一个是新手,一个要遮掩几分,兮辞感觉简直不要太差,鼻间一股熟悉的血腥味,紧接着感觉我一阵刺痛。
推开裴景,兮辞似笑非笑的指着自己的嘴角,“裴景,你是不是属狗的?”
裴景看见唇上的血迹,眼里划过一抹心疼,忽视了身上的异样,轻车熟路的从身上拿出了一个药瓶。
手指蘸了一点儿药膏,轻轻的涂在兮辞的嘴唇上,言语已经没了往日的彬彬有礼,角色切换十分快,“临儿若是不服气,可以咬回来。”
“想得美”
看兮辞气呼呼的模样,裴景低眸轻笑,低沉的嗓音撩人而不自知,“臣任殿下处置,殿下随便咬”
裴景没想到他的妻子竟然是个看脸的,不过,以后只能看他的。
兮辞一噎,谁要咬他了?
站起身,坐到一旁的梳妆台上,“我突然觉得从前的裴景也不错,要不你切换一下。”
裴景眼里满是笑意,他知道这只是气话,看着眼前娇俏的模样,心里满满的,好似从前的阴霾都被驱散了。
他们终于坦诚相待,不再互相遮掩了。
“一经售出,概不退货,殿下,可是后悔了?”
走到兮辞身后轻手轻脚的给她拆起了凤冠。
后悔,兮辞倒是没觉得,和谁成亲并无什么不同,至少,裴景是最适合她的。
“后悔什么?阿景,我们之间早就算不清了,注定要纠缠下去的”
裴景每个细胞都透露着高兴,像一只傻狗,哪里有平时的精明样。
头饰全都拆卸了下去,兮辞和裴景各自去了偏殿沐浴。
苏叶和苏木侍候在兮辞身边,帮她脱掉繁重的喜服,此时兮辞眼神清明,哪里有一秒的沉沦。
“让人暗中护送宫远徵平安回到宫门,若是裴景动手,一律拦下”,裴景的手段兮辞是知道的。
他如今身为丞相,弄死一个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而且一旦涉及到她,裴景绝对六亲不认。
“是”,苏叶走了出去,兮辞穿着里衣泡在了偏殿的温泉之中,缓解了一天的疲乏。
“若是裴相真的对徵公子动手了呢?”苏木眼含担忧,她也不希望自己主子新婚燕尔就貌合神离。
而且她也不确定主子对宫远徵是否还有情谊。
“他不会,况且就算他做了,孤能如何?总不能休夫,孤与他夫妻一体,荣辱与共,自然不能让他做错事,他错了,只要不是背叛孤,去危害江山社稷,黎民福祉,孤陪他一起弥补便是”,兮辞斜倚在温泉池旁。
婚姻需要负责的,若是她刚刚没说那番话,裴景定然想把人直接弄死,可是现在他不会,不是因为良心发现,不想滥杀无辜。
而是他不敢赌,怕刚得到的温情转眼烟消云散。
他不动手,但也不代表他会什么都不做,八成就是借刀杀人了,但那还有活路。
苏木倒是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