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分钟,几个哥哥姐姐明显得到了消息,都跑回来了。
一人一包,顿时热热闹闹的分起了桃酥,也是,这跟年代桃酥也确实不易得。
回到房间,兮辞将手里的桃酥塞到了柜子里,她对于桃酥并不热衷。
嘴馋了,就让九九给她做,空间里食材多的很,只是不好拿出来。
吃完晚饭,兮辞和臭棋篓子亲爸坐在一起下军棋,怎么看都是大人哄小孩,其实正好反过来了。
她这个小孩都被他下无奈,兮辞紧绷着白嫩的小脸,叹了口气,控诉的看着悔棋的某人,“爸,你都悔七回了。”
“最后一次”
兮辞无奈了,这都说五遍最后一次了,跟小孩下棋还赖皮,真不讲究。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三个哥哥跑到了厨房,然后亚宁哭唧唧的走过来说几个哥哥欺负她。
江德福虎着脸吼了几人两句,八成肉又要喂狗了,这个年代多少人家饭都吃不上,到她家败家哥哥这,都用喂狗了。
兮辞没有戳破的打算,她家大人不傻,很快就会发现的,也不知道谁能来救救她。
终于她妈回来了,看样子有话对她爸说,兮辞赶紧逃似的回了屋。
两人回了屋子,江德福埋怨,“这孩子,不就是让她陪我下两盘棋吗?整得跟狗撵的似的。”
安杰缓了缓脸上的神情,脸上挂上了笑容,“就你那臭棋篓子谁愿意跟你下,也就亚熙能容忍你,看你把孩子都逗成什么样了。”
“这孩子自小聪明好学,过目不忘,就是一点儿孩子样都没有,也就这时候脸上表情多一些,看着喜庆。”
江德福眯起了眼,他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小闺女变脸。
“什么样子?”安杰拍了他一下,嗔道。
两人紧接着又说起了德华和老丁的事,最后一致决定不让两人继续接触,可惜他们的话压根儿拉不回恋爱脑姑姑。
大晚上还要给人找狗皮褥子给人家送去,没一会儿又扛回来了。
我的傻姑姑,上赶着不是买卖。
但兮辞没病,她爸她妈都劝不动,别说她,一个八岁的孩子跟人家四十多岁的人讲情感,那就太吓人了。
随着她去吧,再如何以后还有她们这一帮孩子呢,总不会没人给养老。
第二天吃早饭,德华姑姑黑着脸,没吃几口就下去了,跟吃了枪药似的,失恋的女人太可怕了,一家人下意识压低了声音,生怕城门着火,殃及池鱼。
这些烟火气的生活兮辞倒是觉得挺有趣的,今天两个大的偷肉,明天两个小的偷桃酥的。
兮辞也时不时的帮忙打掩护,自家这几个兄弟姐妹性子她都摸熟了,三个兄弟没什么精明的,大姐亚菲性子泼辣,为人正义。
二姐亚宁目测是内秀,最像母亲安杰。
三哥江为民性子呢,怎么说,有些软弱,可以说是家里最不受待见的了,不够聪明还没眼力见。
这不又因为告密,说亚菲和亚宁偷桃酥然后被亲妈拍了,一下子就拍哭了。
自己躲在房间里哭个没完,兮辞拿着桃酥,去了江卫民的房间,看他这稀里哗啦的狼狈样,有些想笑。
凭着专业的素养,兮辞立即忍住了,最看不得这种大小伙子哭唧唧的,“三哥,知道你委屈了,别哭了,越哭越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