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像泄了气的皮球,狠狠的吃了一口菜,“哼,你就说是蓐收不就得了,明明哥哥也不错。”
兮辞洋洋得意,看她多有眼光,一下子就挑中了众所周知最优秀的那个。
“你懂什么,论打架玱玹就打不过,玱玹带出去多没面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要这种文弱书生有何用?
遇到危险让他去背本书打动人家吗?”
“我不管,反正玱玹哥哥最厉害”,说不过阿念就开始了不讲理模式,兮辞也不惯着她。
给爹娘一人夹了一筷子菜,对着阿念做了个鬼脸,直接把人气跑了。
这点插曲一点儿也不影响兮辞的食欲,塞嘴里一块桃花糕,还是那么好吃。
皓翎王显然也是习惯了,不动如山,静安妃有些担忧,挥挥手让侍女去哄人。
“娘,别管她,天天玱玹玱玹的,整得好像玱玹比我都重要似的,忘了谁天天给她出气啦。
明明我替她干架,玱玹就哄了她两句罢了,除了动嘴还动什么了,没良心的臭丫头。”
得,弄半天就是吃醋了,吃的还是玱玹的醋,皓翎王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小孩子心思。
“我倒是奇怪了,玱玹自小对你也算是百依百顺,比起阿念有过之而无不及,回回也任劳任怨的给你善后,你怎么对他就爱搭不理的?”
皓翎王看着兮辞,他觉得玱玹各个方面都不比蓐收差。
对两个女儿也上心,怎么偏偏小女儿一副不待见的模样。
“师兄看我的眼神好像透过我看别人一样,爹爹,我不喜欢”
可是不知为何?对于玱玹她偶尔会感觉到一种诡异的感觉,好像见不得他被欺负一样。
既想远离又想靠近,可又抗拒靠近似的。
皓翎王听到这个理由有些困惑,片刻就缓过神来,也是,他家阿辞一向看似大大咧咧,实际粗中有细,又极其骄傲。
若有一日,她知道前因后果,还有的闹。
倒是玱玹,这么容易被一个小孩子看穿了,他要学的还多。
转眼过去了百年,兮辞,蓐收,还有玱玹都从学堂结了业,对于蓐收,皓翎王更趋向于向着辅臣的方向培养。
对于玱玹和兮辞更多的帝王心术和言传身教,越是教导少昊越是欣喜,自己的小女儿简直就是当王的料,论计谋手段,玱玹和兮辞都是佼佼者。
可若是论仁爱之心,为君之慈,小女儿还要胜过玱玹一些了,因为支撑玱玹前进的动力是仇恨,而支撑阿沅的是责任和担当。
皓翎王有信心,有蓐收辅佐,两人定能将皓翎治理的蒸蒸日上。
往远图谋也不是不可能。
两人这些年感情越发好,婚约倒是可以一起立下。
阿沅从小就粘着蓐收,小时候曾说过要娶蓐收当王夫,蓐收也没反驳。
兮辞:亲爹,你也不看看我几岁说的,而且,是我粘着他吗?是他怕我闯祸看着我。
皓翎王看着手上的奏折,心里却想着,蓐收已经被授官,如今倒是可以挑一个合适的日子立幼女为王储。
等过些年,两人成婚后,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届时,含饴弄孙,岂不美哉。
“师父,师父,阿沅离家出走了”
蓐收一惊一乍的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兮辞留下的信,皓翎王接过书信,快速的浏览起来。
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她去找山头当她的女霸王了,可能是察觉到朕打算择日立她为王储,还没玩够,人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