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毛球这委屈巴巴的模样,兮辞大发慈悲,塞了毛球一个灵丹,然后把毛球放走了。
进了书房,看到了在桌子上放着的两封信,兮辞连忙拿了起来,都是家里送来的,一封是她父王写的,一封是蓐收写的。
看完了信,她爹娘真惨,生了两个闺女,都不着家。一个天天追着玱玹跑,上赶着当挡箭牌,一个狂放不羁爱自由,一跑几十年不回家。
兮辞放下了信,然后随便从药园子薅了几株灵药,去了对面回春堂,玟小六还是在坐堂呢。
看见兮辞热情的迎了上来,“这是我带的谢礼,昨天麻烦你了。”
“客气客气,治病救人,医者本分吗?”虽然话这么说,但手却情不自禁把灵药接了过去。
兮辞有些失笑,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这样的也挺有趣的,交谈了几句,就发现玟小六这人虽然爱财,但是却不是什么恶人。
邻居吗?当然要来往的。
熟悉了一些后,兮辞就说出了自己也会些医术,也想当个大夫,但懒得经营药铺,所以想来回春堂当个坐诊大夫。
不要工钱,玟小六以为兮辞就是来体验生活的,而且性子不错,最重要的是她不要钱,这门生意划算。
当场就答应了,还考验了一下兮辞的医术水平,毕竟万一把人治死了,他也于心不忍。
得到结果当然是好的,在兮辞强烈要求下,玟小六去了那个专治不孕不育的牌子,换上了治不好不要钱。
于是患者渐渐的一个个上门了,只能说,有病的人真不少,没几天回春堂就人满为患。
兮辞和玟小六都忙出了残影,晚上,回家,沾床就睡,半夜,突然觉得有些冷,冷不丁睁开眼,就对上了相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拢了拢被子,又把眼睛闭上了,念叨了一句,“怎么梦到这个九头妖了,他不害羞了。”
相柳:能不能不提这事。
空气顿时又冷了几分,“起来,别装睡了。”
兮辞赶紧把自己缩到了被子里,“我不起,你们妖怪分公的女的,我们神族可是分男女的。
大半夜的,就这么闯进来,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呢。”
“喂,哎,你扛我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公女授受不亲”
坐在毛球身上,兮辞捂着自己的小被子,眼刀子能把相柳削成几百片。
“你们皓翎人不是最爱游水吗?往下看。”
这家伙带自己来游水吗?不过他是不是有病,谁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游水,“大哥,我们皓翎人是喜欢游水,但不是在海里安家,大半夜都要出来游”。
说着兮辞打了个哈欠。
“为何要帮那些人?神族寿命悠长,何必为他们费心?等他们都死了,你也还是这副模样。”
这话说的冷漠,事实确实如此。
“闲的,人活着总要去干一些无聊的事,他们寿命虽短,但活的很努力不是吗?”
看着兮辞脸上恬淡的笑,相柳不自觉勾起嘴角,“是啊,总要有人去干一些没有结果的事。”
拍了拍毛球,毛球立马降落,兮辞把自己的被子扔在毛球身上,还拉着它的耳朵叮嘱,“毛毛,我这被子是上好的蚕丝被,你可帮我收好了,别丢了。”
毛球傲娇的扬了扬头,兮辞揉了一把。
然后看到相柳,在一轮圆月下,站在水面上,这是什么本事?
相柳看兮辞惊叹的目光,冲着她伸出手,兮辞将手放了上去,踩在海面上,这感觉,很惊奇。
“你是海底妖王,那大海是不是你家呀?”
“算是吧”,相柳面无表情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一笔多大的财富,而兮辞眨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满眼都是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