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它想甩我?这件恶鸟自有恶人磨”
看毛球受气包的模样,本来郁闷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手都大发慈悲的松开了,相柳跟个大爷似的坐在她身旁。
夕阳西下,阳光渡在脸上多了几分圣洁的光辉,仿佛与十年前一般无二,兮辞不想都开口打破这场景了。
满头青丝垂到腰间,眉宇间多了几分坚韧和威严,耳边传来一句久违的问候。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好啊,有我父王铺路,哥哥辅佐,仅仅十年,就成为了百官敬畏,百姓爱戴的储君,若是论投胎的本事,整个天下也没人比的上我吧”
兮辞脸上的玩世不恭散了几分,就像跟老朋友叙旧一般。
“是啊,没人赶得上,你今天为何心情不好?”见兮辞满脸的傲娇,相柳嘴角带着笑意。
“突然有些迷茫,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曾经所期望的那样”,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抱着膝盖。
“你期望什么?”相柳听过她作为孟章的期盼,是成为大荒第一高手,却没听过她作为皓翎兮辞的期望。
“做一个合格的王”
“你是未来皓翎的王,所有人都要听你的,你有什么好迷茫的?”
这话虽然直接,确实是真事,因为阿念,她今天钻了死胡同,但其实,她是君,她说的话是圣旨,未来整个皓翎谁敢违背她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她要人神妖三族和平共处,他们就只能和平共处,她不让神族欺辱人妖二族,那他们只能遵旨。
哪怕这人是她的同胞姐姐也一样,真是书读多了,跟那些言官御史待久了变矫情了。
兮辞豪气冲天的站了起来,“我是储君,我矫情什么,今天被阿念那个小混蛋给诱导了,回去就关她半个月禁闭出出气。”
她就只管照着自己定的方向一往无前,其他的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何苦在这为难自己?她只要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史书记录如何不都是她说的算吗?
相柳看她恢复了精神气,心里松了口气,“今天那人是谁,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被人跟着吗?”
那人虽然是高等神族,但灵力不高,除了脸也没什么可看的了,以兮辞慕强的性子,那样的人注定入不了她的眼。
但毕竟过了十年,想到这语气带了些醋意。
这醋味兮辞都闻到了,那又如何,她没有必要向他解释,“侍卫,习惯会变的,过去我喜欢强者,现在我更喜欢事事顺从我的。”
只不过她没想到好歹做过防风邶的相柳连他妹夫都不认识。
“你喜欢他?”盯着兮辞的脸,相柳一字一句的问道。
兮辞不以为意,语气带着不屑,“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喜不喜欢重要吗?”
若是重要十年前自己也不会被拒绝的那么干脆。
“是啊,不重要”,相柳将随身的白玉酒壶拿了下来,闷了一口酒,怔怔的看着兮辞,脸上带着自嘲。
看着那个酒壶,兮辞觉得有些眼熟。
这是她当初为了假装借酒消愁留下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