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死海棠,我以后再也不欺负那些普通人了。”
还算有良心,不枉她隐了这么久为她打破了计划,能扳过来就好,如今放任以后留下的祸患更多。
打了巴掌,就要给个甜枣了,从袖口掏出了一个帕子,给阿念擦了擦眼泪,“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为什么自己躲起来哭吗?”
阿念想了想顿时脸色苍白起来,很明显想到了原因。
毕竟是自己从小护到大的姐姐,虽然不够聪明,也无妨,她可以护她一辈子,让她一辈子过得无忧无虑,但有的事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你哭是因为别人听别人说母妃出身贱民,身份低微。
阿念,咱们小的时候被人指指点点,难不成我们以后也要做当初随意侮辱旁人出身的人吗?”
兮辞的声音循循善诱,自小母妃身体不好,还不会说话,父王的心思也都在她身上,对于阿念更多的是放养和宠溺。
阿念也不曾因为这事不满,反而对她这个妹妹很是亲近,就比如刚刚,哪怕她说打海棠,阿念第一个想法也不想她去赔礼道歉。
“阿沅,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欺负那些百姓了,我自己去赔礼道歉。”
兮辞心里还算欣慰,知道错还好,还有救,看她红肿的眼睛,终究有些不忍。
“都交给我,你去好好睡一觉,有我和父王在,你永远都不必受半分委屈”
见阿念离开,兮辞脸色不那么冷了,玱玹才笑着问道,“阿沅,师父说你比我们还要早了一天出发,我还一直以为你被路上的风景迷了眼,却不想你居然早就到了。”
阿念身边有人他知道,本来以为是师父不放心派的,现在看来不放心的另有其人。
能这么快出现,八成人一直在清水镇,却没和他们相见。
“我也是刚到不久,怕耽误了师兄的大计,所以一直没出现,师兄不请我喝一杯酒?”兮辞挑挑眉,语气带着调侃。
玱玹看兮辞这漫不经心的模样,转念一想兮辞不会要了海棠的命,“你要喝酒自然随时欢迎,只是海棠的毒。”
“我和玟小六相识已久,她的毒毒性强不假,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够咱们师兄妹叙旧了。”
“那我们去后院,那有阿念最喜欢的瀛洲绿萼梅,开的正不错。”
两人坐在梅花树下,玱玹先开口试探,“阿沅觉得这清水镇如何?”
“自然是民风淳朴,只是师兄若是想把清水镇作为未来的投名状,或许很难”,兮辞抿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说道。
“辰荣叛军一直都是爷爷的心腹大患,我五叔七叔也一直盯着这,我若是将这件事处理好,也算是大功一件,再难我也要试试。
而且若是能让相柳弃暗投明,那辰荣叛军就不足为惧了。”
兮辞盯着玱玹,这是怕她截胡,这未免太自信了,“其实,师兄,说实话,你算不上明。”
毕竟玱玹的处境谁都清楚,相柳若是个软骨头,想投靠人,不管五王七王还是西炎王,明显都比玱玹更有利可图。
玱玹那点人马,她真不是瞧不起他,如今委实成不了大气候。
五王七王在西炎根深蒂固,西炎王一把年纪了,就算偏心玱玹也没什么大用了,顶多就是能顺水推舟。
在这若是把手下人交代在这里大半,也不划算。
这直白的话让玱玹有些扎心,他这个师妹哪都好,就喜欢说大实话,一点儿也不懂委婉,是对他一点儿也不懂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