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按理来说不能,但兮辞还是下意识问道。
“没有,有一次他们想欺负我,结果被爷爷的暗卫拦下来了,后来就不敢了,你当初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
兮辞闷了一口酒,当初信上她怕出变故,写的模棱两可的,“就是偶然看到的秘术,若不是西炎国欠若水族的因果太深,我也不可能一次性成功。
你和老头的秘术倒是容易一些,本就是血脉相连,现在想来也是后怕,万一老头子他不做人,贪生怕死囚禁你怎么办?”
当初想的太少了,就想着护住玱玹的命。
“已经很好了,够全面了,不过以后这些邪门的术法,不许再用,爷爷他当时看我的眼神很复杂,但最后还是决定将我送走。”
想到自己胳膊被岳梁和始冉推了一下,结果西炎王直接骨折了,玱玹忍不住想笑。
这么邪门的术法,也就他这个天天泡在藏书阁的妹妹能找到。
兮辞听话的点点头,她当然不会再用,她还没活够呢。
“你和涂山家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来的独属于亲哥的拷问,最迟到但不会缺席。
“没啥关系,我救了他一命,他偏偏要报恩,当我侍卫,然后被我嫌弃了也不走,就随他了,虽然打架谁也打不过,但好在听话”
玱玹失笑,“怎么名扬大荒的青丘公子在她眼里还不如一个打手,这样也好,涂山璟和防风家的小姐有婚约,免得你伤心。”
放下了手里的酒杯,饶有兴致,“那哥哥,我要是看上他你该如何?”
“那就把他们的婚约毁了,我看那青丘公子乐意的很,你是我妹妹,你喜欢的东西抢我也给你抢来。”
“那若是那个人是想要你命的敌人呢?”兮辞再次下了一个大雷,玱玹虎躯一震。
凭他的思维敏捷自然能猜出是谁,“他若是能为你以敌化友,我也不至于容不下,只是阿沅,他愿意吗?”
兮辞拨弄起手上的珠串,“不愿意,那就弃了,棋子不听话就换新的。
哥哥,我想要的,我从来都是自己动手去争,过去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至于其他的,兮辞心里已经有了数,约定如旧,若是三十年后,辰荣义军依旧屹立不倒,她收了也无妨。
早一日平定战乱,对百姓也好。
“你是哥哥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最在乎的人,你不喜欢,哥哥便不动他们。”
还和当初的玱玹一个样,除了打不过她无可挑剔,让着她都成了习惯。
不过她也想到了,不是不动,也有可能是动不了,还是别打击她这个新认得便宜哥哥了。
兮辞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她想要这个天下,若是能兵不血刃那自然是上上策。
其实她心里嗤笑,既然西炎王起于西陵氏一族的扶持,又靠姑姑与赤宸的同归于尽。
拓展了领土,日后亡国于她这个曾经带着西陵氏血脉的孙女手上也算是有始有终。
“过些时日,我给哥哥指一条回西炎山的明路吧”
能回西炎山他才有一争的资格,这点两人都清楚。
玱玹有些汗颜,这么多年,结果到头来还要妹妹帮忙,不怪他总被嫌弃没用,但他脸皮厚,吃妹妹软饭吃的毫无负担。
“好”
两人都熟悉对方的脾性,都没当回事。
天色渐暗,窗外飘着雪花,兮辞拉着玱玹出了门,她特别喜欢雪天,一身白衣仿佛与雪景融为一色。
一时兴致上来,唤出镇邪,“玱玹,来陪我打一架。”
果然,还是那样,玱玹也幻化出了自己的佩剑,这一幕像极了在朝云峰的时候,那时候小夭还没来,朝云峰只有他们两个孩子。
两人一起读书,一起练剑的时候。
不经意中,使出了父亲教的招式。
雪花落在剑上,顷刻之间就消散了,切磋完,两人都成了满头都是雪花。
听见脚步声,兮辞率先一步开了门,就看到玟小六在门口踌躇,这还是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