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相信自己的变幻之术,他都以为自己被耍了。
还是茶言茶语的说了一句。
“靠岸,终究我们这些妖族之人高攀不起,妄想了?”
兮辞抽了抽嘴角,没忍住怼了回去,“真是开了眼界了,林子大了,啥鸟都有,知道高攀不起离本公子远点。
还妄想,本公子给你八抬大轿你敢坐了?天天碰到一帮习以为是的家伙,真晦气。”
又骂蒙一个,主打发疯别人也不能内耗自己,看船靠近岸边,兮辞跳了下去,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就走。
徒留愣在原地的相柳,还有目瞪口呆的船夫,相柳被骂了,还是当面的。
而相柳都已经习惯了,很快就恢复了淡定,这是在哪受气了,发他这来了?又看了看自己,哪露出破绽了,又好气又好笑。
“走吧”
回到驿馆时,玱玹都在了,正在看书,见她回来放下了,语气带着无奈,等兮辞靠近点了点她的额头。
“去哪玩了,玩的开心吗?”
“去游湖了,还不错,看你这样,我都不用问了”
他这神采飞扬的模样,都不需要问,第一印象打的十分不错,过犹不及。
“知我者,阿沅也”
兮辞微微一笑,“明日玉山你带小夭去吧,父王来信,需要我和蓐收的事不少,我打算先带阿念回皓翎。”
“好,此次庆典过后,我就打算与小夭一起回西炎了,也不知道朝云峰如今什么样了?”
提起朝云峰,兮辞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哥,五叔七叔在西炎朝堂经营多年,不是好对付的,但说到底胳膊拧不过大腿,继承人的事还是西炎王说的算”
而西炎王,玱玹和兮辞都是最了解他的人,总的来说,会偏一些,但不会太多,命要靠自己搏,保送不可能。
玱玹也认可了这一点,他觉得回去就近了一大步,他没得选。
“那阿沅觉得呢?他们会如何对付我。”
“无外乎是在你办差做手脚,断了你的路,或者直接手起刀落也是有可能。”
上次的刺杀两人都记得呢,兮辞真担心,一个不小心玱玹再把自己玩死了。
察觉出她的担忧,玱玹指了指头,“放心,我不会拿自己命开玩笑的。
“勉强相信你”
南墙总是要撞的,玱玹总是自负智策无双,可他不知道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任何谋略计策都是虚的。
若是遇到像兮辞或者相柳一般的高手,他连用计策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秒了。
而且玱玹骤然回去根本站不住脚,兮辞心里已经有了预测。
玱玹觉得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为什么总有一种被碾压的感觉,“也就从小夭和阿念身上能找到当哥哥的成就感。”
“那怪谁,谁让你从小就弱,回回打架都打不过,还得我去找场子。”
爹娘都是将军,怎么玱玹武力这么差劲,从小就差,连比他小的小夭都比不过,难道真是她吸收的营养太多了,所以玱玹这么弱。
看出了兮辞的想法,玱玹有些无奈,他不弱,只是分和谁比。
“谁让我有一个天底下最厉害的妹妹呢”
兮辞被他这认命的语气给顺毛了。
第二日,下午,赴约后,兮辞和蓐收还有阿念就回了,船上阿念还发了脾气,“为什么玟小六能陪哥哥去玉山办事?”
兮辞示意蓐收出去,姐妹两个说些话,将前些日子新得的鱼丹红挂在阿念的身上。
阿念喜欢极了,这个品质的一看就是可遇不可求,她就喜欢这些稀罕玩意。
看她心情好了,兮辞试探的问道。
“阿念,若是有一日父王的大女儿回来了,玱玹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你该如何?”
“哥哥不会的”,阿念摇摇头,不敢置信,不相信玱玹会突然对她不好了。
兮辞不知道怎么告诉她,索性打起了直球,“你的小名是玱玹取的,念谁,你应该清楚。
玱玹疼你,一是因为你是父王的女儿,二是因为他觉得对不起小夭,所以把这份愧疚弥补在你身上。”
“不是的,哥哥是真心疼爱我的。”
顶着兮辞洞察了一切的眸子,阿念动动春终究没反驳出口,大大的眼睛带着晶莹,有时不反驳就是默认。
她喜欢玱玹,因为玱玹是她见过最优秀,除了父王,母妃,阿沅之外,待她最好的人。
“世上好儿郎千万,你身后有我。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可以嫁这世上任何你想嫁的人。
就算不想嫁也无妨,我护你一生,你有肆意的资本,何必没出息的吃这碗夹生的饭。”
阿念懵懵懂懂,但她从小到大有一个觉悟,听妹妹的准没错,妹妹说不合适那就是不合适,她身为皓翎王姬,怎能为人替身,这是极大的羞辱。
但多年的感情让她说不出刻薄的话。
“可那些人都不是哥哥。”
阿念沮丧的说道,时间一长,玱玹对她的好都成了习惯。
“可其他人不会把你当替身,你是皓翎二王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