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混沌海真的有尽头吗？”

墟子不确定的问道。

显然，他在这混沌海中漂泊到现在已经产生了怀疑。

“或许有吧。”

杜酆也不确认。

他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黑舟一直在往前，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停滞了，渐渐的没了感知。

墟子的精神状态显然已经变得有些不正常。

他开口道：“漂泊到现在，一切都仿佛是虚妄，何时才能抵达彼岸？”

杜酆疑声问道：“难道你想要放弃了？”

墟子开口道：

“到了现在，也没有任何即将抵达彼岸的迹象，我还该坚持吗？”

杜酆却并不这么认为。

“或许只差最后一步了呢？”

紧接着，杜酆更是发出了邀请。

“你若是愿意，我们可以结伴同行。”

墟子拒绝了。

“我已打算放弃，你若能抵达彼岸归来，届时烦请将彼岸的风光告知我。”

“多谢了。”

话罢，墟子缓缓闭上眼睛，打算就在这地方进行修炼。

杜酆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驾驶黑舟，继续朝着前方而去。

渐渐的时间已经变得模糊了，他不知道自己离彼岸还有多久。

他变得和墟子一样对是否存在彼岸产生了怀疑。

“难道真的没有彼岸吗？”

“我还要继续坚持下去吗？”

他在心中发问，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坚持下去。

就算他在原地进行修炼突破，那也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程度了。

纵观古今，仅他一人。

杜酆犹豫了。

他站在黑舟之上，了望四周。

没有任何的人影。

只有那越来越恐怖的威压提醒着他，自己如今的位置。

杜酆不知站在那里站了多久。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继续往前吧。”

“混沌海也总有尽头。”

不知又过了多久，那一如既往的海面竟出现了淡淡的血色。

平静无波的海面也掀起了波澜，杜酆的眼中也随之泛起了波澜。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距离彼岸已经不远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古人诚不欺我！”

杜酆放肆大笑了起来。

他催动黑舟，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随着他愈发往前，海水变得愈发的腥红，更是散发出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与此同时，海面之上也变得愈发波涛汹涌。

这并没有阻挡杜酆，反倒是让他感到十分的兴奋。

“混沌海的彼岸，我来了！”

“从现在起，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我！”

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杜酆抵达彼岸的心。

血水越来越浓郁，变得粘稠，甚至连黑舟都难以再往前行。

杜酆在犹豫几秒后，纵身跃起，将黑舟收了起来。

没了黑舟之后，他并没有沉入混沌海中，而是踏着血水，飞速向前。

随着杜酆愈发的深入，在他脚下粘稠的血水变得凝固，宛若一望无际的血色玻璃铺设在前。

他一脚踩上去，血水凝结而成的道路破碎，咔嚓作响。

在这茫茫血路上不知走了多久。

下一秒，杜酆愣在了原地。

在他的前方竟悬浮着无数的法则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