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卓的这番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其中就包括了盛宁本人。
听到对方要倒打一耙的话,她并未在第一时间开口辩驳,而是捂住了夜肆的嘴,扬眉看着容卓。
她想听听对方想要往自己脑袋上扣什么高帽。
钱长老原本还在气头上。
听到容卓的话后,回过神来的他当即转身走到前者身旁,“宗主,您方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盛宁她......一直在撒谎?”
容卓在赌。
赌盛宁一个元婴期修为,不敢与自己正面动手。
眼下对于他的试探,她并未开口,以为是自己赌对了的容卓稍稍松了口气。
这会儿钱长老在他身边煽风点火,容卓拧起眉头,用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看向盛宁。
“方才在茶室内,盛小友开口就向我索要太虚宗镇宗之宝,还坦言若是我愿意拿出镇宗之宝,她便让青龙与我结契。”
“清莱你也知晓,我的修为止步不前,哪怕我知晓进阶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可是青龙乃神兽,我......”
“我对不起太虚宗所有弟子,我容卓,愧为太虚宗宗主。”
钱长老身为太虚宗长老,与容卓的关系还算亲近。
也知晓容卓所言的关于修为一事句句属实。
千年了,眼看着就能摸到上界的门槛了,修为却始终止步不前。
换做任何一人,都会忍不住焦急。
听完容卓所言,钱长老顿时深吸一口气,“难怪!”
“难怪方才宗主您表现出了那样失控的情绪。”
“盛宁,你卑鄙!”
这已经不是盛宁第一次背黑锅了。
若是这会儿三师兄陆景深在场的话。
她一定要让陆景深给她检查一下脊椎。
总不能让年纪轻轻的她,因为背锅而脊柱弯曲吧?
面对钱长老的指控,盛宁终于放开了捂住夜肆嘴的手。
“就这?我以为你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呢。”
“不过真是意外之喜,没想到太虚宗还有镇宗之宝啊?拿出来让我瞧瞧。”
盛宁太过理所当然的语气让钱长老瞬间睁圆了双目。
他的眉眼间充斥着不敢相信,好半晌才听他磕巴开口,“盛宁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盛宁这么不要脸的。
开口就是直接要太虚宗的镇宗之宝,她算什么东西,也配看镇宗之宝?
趴在盛宁手心的夜肆把这一幕闹剧收入眼底后,混沌的意识终于清醒过来。
他转了个圈,目光落在容卓身上,“果然是你啊容卓,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弱鸡?”
“我记着万年前上古大战的时候,你就已经步入大乘境,怎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升阶?”
“嗤!这一点你和我就不同了,我都死过一回了,你连破阶都未曾,啧啧啧,真弱鸡啊。”
所谓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说的大抵便是夜肆这种状态了。
能把自己死过一回的事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他还是头一个。
容卓在听到夜肆开口时,那张被美髯遮住的脸上顿时浮现出苍白来。
他抿了抿唇角,强压着内心的恐惧,佯装没有听到对方的说话声,目光始终落在盛宁身上。
夜肆见他不搭理自己,也不恼。
而是飞出盛宁手心,朝着他所在位置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