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遮看了看地上的莱斯:“说起来,还要感谢他,是他改变了我。”
“哦,我知道了,他要杀你,你被逼无奈,只能低声下气地向我求救是不是?”
萧云遮摇头:“不,是他让我想通了。”
“我本以为今天肯定要死了,将死之时才发现,以后就算想对你和你爸妈说声抱歉,都没机会了。”
“如果这句抱歉说不出口,真会成为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自己真的一直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如果我不那么固执,这个家或许不会这样。”
“如果我不把脸面看得那么重,你爸爸当初也就不会替我被白九诀抓走。”
“所有这一切,说到底,都是我造成的。”
萧天哼了一声:“你能悟到这点,还真是难得。”
“所以,这个莱斯还是挺有价值的。”萧云遮低头看看地上的莱斯,“莱斯,谢谢你。”
“滚!”莱斯翻了翻眼,“你们都一样,都是奸商!”
萧云遮苦笑:“我怎么是奸商了?”
“你故意激我,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如果不那么激我,我就去追逃走那小子了。把他揪回来,不让他去搬救兵,我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都是奸商,都是奸商!”
“明知我在激你,你还非要挑战我大孙子,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有什么办法?”
“你……”莱斯憋得说不出话来。
萧云遮问萧天:“你看,我都醒悟当初的错误了,可以留下来和我喝杯酒吗?”
萧天终于点头,问:“酒在哪?”
萧云遮往房里指了指:“楼底下面有个酒窖,里面都是窖藏的好酒。”
萧天走了进去,一眼竟看到了岳远峭。
岳远峭被莱斯打飞进房里,卡在了房里的楼梯上。
看着好像坐在那里沉思似的。
不过,眼睛是睁着的,并没昏迷过去。
萧天微微皱眉:“岳老先生,你还好吧?”
岳远峭干笑一下:“肋骨断了几根,大腿应该也有些骨折,但应该还能再活几年。”
萧天看看他卡住的楼梯,又看看他冲破进来的墙上窟窿,足以想见,岳远峭挨的这一拳有多重。
这一拳,应该直接把岳远峭打死了才对,竟然只断了几根肋骨,简直就是奇迹。
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岳老先生,你还真是老当益壮,这么抗揍,被打飞这么远,都能扛下来。”
岳远峭一声叹息:“都是峻凛和峻冽救了我啊。”
“这和天凛、天冽有什么关系?”萧天奇怪。
“你过来看看我胸口,自然就知道了。”
萧天好奇地走过去,撕开岳远峭胸口衣服,就看到,岳远峭胸口挂着各种各样的奖章,少说也有十几块,层层叠叠堆在一起,好像一面天然盔甲似的。
岳远峭说:“这都是峻凛和峻冽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