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打的时候,何远寄真是一点忙都没帮上。
何远寄干笑:“夫人受苦了。”
看了一眼顾柳倾的脸,真是被打得跟猪头似的,完全没法直视。
特别是头发,中间被苏雪盈薅住的部分很短,其他地方又很长,一眼看去,好像谢顶了似的。
这个发型,实在一言难尽。
忙移开目光。
“你那是什么意思?”顾柳倾发现了,不由怒斥,“你都不愿看我了?”
“没有!”何远寄忙摇头。
“那就看着我。”顾柳倾厉喝。
何远寄只好看向她。
“我漂亮吗?”顾柳倾问。
何远寄干笑一下:“夫人,现在……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我问你,我漂亮吗?”顾柳倾再次厉喝。
她一直以武道第二美人自居,现在连老伴都不愿看她了,实在很伤自尊。
何远寄看着她肿胀的脸颊,乱糟糟很滑稽的头发,只能违心地说:“漂亮,真漂亮。”
“那亲我!”顾柳倾说。
“啊?”
“啊什么?亲不亲?”
何远寄尴尬:“夫人,有外人在呢,再说,咱们都老夫老妻的了。”
“你到底亲不亲?”
顾柳倾才不管那些,现在只想找回受损严重的自尊心。
何远寄干笑:“夫人,别闹了。”
“我让你亲我。”顾柳倾扬起脸。
她不喜欢被人拒绝,从小到大到老都是。
何远寄还是犹豫。
苏雪盈都看不下去了:“我说你个老女人,能不能别在这里恶心人了?连你老伴都要被你恶心吐了。”
“你给我闭嘴。”顾柳倾怒喝,双眼喷火,望着苏雪盈,“别以为今天你还能活,百年前,我可以弄死你的祖辈曾流绚,今天照样能弄死你。”
苏雪盈愣了一下,曾流绚的死,竟然和这个顾柳倾有关系?
“你有鼎炉血脉,肯定是曾流绚的后人吧?”顾柳倾冷冷地问。
苏雪盈点了点头。
愤怒的火苗在心里不停窜动:“你刚才说,是你弄死了曾流绚?”
萧天已经对她说了她和曾流绚的关系。
她的外祖母曾芬纭是曾流绚的孙女,她肯定算是曾流绚的后人。
虽然这种关系让她难以相信,她拥有奇特的鼎炉血脉,也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但这些已经是现实,不容她不接受。
就算她否认,别人也认定了这点,并且会为了她的鼎炉血脉,如狂蜂浪蝶一般往她身上扑。
不管主观还是客观,她都没有否认的余地,那她只能接受现实了。
顾柳倾冷笑:“她在,抢走了所有女人的风头,就算再漂亮,也只能做她的陪衬,所有男人的目光都会在她身上。”
“有她在一日,别人就不会看到我的美貌,我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而我,最讨厌有人踩在我头上。”
苏雪盈咬牙:“就因为嫉妒,你就害死了她?”
顾柳倾哼了一声:“她没了,我就是武道第一美人,我觉得很合算。”
“你对她做了什么?”
虽然苏雪盈从没见过这位曾流绚,也没听说过,只在最近听萧天提起。
但她身上毕竟有曾流绚的血脉传承。
仇恨可以轻易引起共鸣。
顾柳倾撇嘴:“其实很简单,我不过是挑唆被她不屑一顾被她轻视的男人,借刀杀人。”
“一个不行,再挑唆一个,总有被我挑唆成功的人。”
“然后,她就死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那种狠毒和阴冷展露无疑。
苏雪盈身上的衣服猛地鼓胀起来,如狂风吹卷,猎猎起舞。
怒火已经没法控制,带动肆虐的真气,四处乱卷。
周围的地面都开始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