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瑜琛压力很大。
随后他看了一眼杨临,急冲冲道:“走,快去看看。”
冯捕正也被请回来了。
衙门堂审大殿,‘守己爱民’的匾额之下,吴瑜琛端坐。
杨临和冯捕正分别站在两旁。
安防团的人穿着衙役的差服,手持水火棍列成两排。
“威....武...”
安防团这帮人,高兴啊。
喊得贼响亮。
曾几何时,他们最怕这动静。
现在是他们自己在喊啊。
自豪。
骄傲。
连报案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平时,这帮人喊得跟没睡醒似的,今天怎么这么有精神?
再看他们一个个脸上那表情。
京兆西衙门这俨然是一派新气象啊。
吴瑜琛坐在堂上,看向那个富商模样的中年人,装逼范十足:
“报案者是何名姓,有何冤情,尽管说来!”
那个富商面色焦急,眼泪汪汪:“家中独子被人害死啦!可怜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大人可要替我做主啊。”
吴瑜琛腾一下站了起来。
额头冒汗:
我滴个乖乖。
人命案!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杀人!
.......
富商家。
四五名捕快,封锁了富商宅院,横刀立马,煞是威风。
富商姓程,本事做衣帽生意,平时一团和气,从未与人结仇,实在想不出他儿子惹了谁,怎么就被人害死了。
一路上,杨临已经做了简单的了解,死者程渔,刚刚满十六。
这个社会十六就该结婚了。
不结婚还得罚钱,除非官吏、子弟以及科举文人,普通百姓超过的年龄越多,罚的越多。
尤其是女子,过了十六还不结婚,当地的衙门都要亲自上门为她找对象了。
如果执意不肯,抓去坐牢,再不行,强行安排给那家还没结婚的男子,连彩礼都免了。
而程富商也为儿子找好了人家,是一个没落官宦家的女子,不曾想还没结婚就没了性命。
冯辛眉安排了一名捕快守在程家儿子的房门外,然后和杨临、程富商进了屋。
凶案现场。
屋子很大,装饰也可以,屏风古玩盆栽绿植,倒是别致。
冯辛眉心里打着小算盘。
哪一个小东西值钱啊。
这种大案,不得顺带着拿点东西啊。
杨临没有关心这些事情,直接走向了尸体所在的位置。
尸体已经做了简单的妆裹,安置在床上。
这不禁让杨临有些头疼。
要懂得保护好现场的嘛。
不过,这个社会有这种意识的人很少。
杨临其实也没到命案现场,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这都是第一次。
杨临正计划着如何跑路呢,若不是命案,这会儿连来都不想来。
死者的面容很安详,样貌倒是清俊,嘴角似乎还带着笑意,露在外的皮肤上,看不出任何伤口。
杨临伸手找了一块小布套在手上,掀开尸体的上衣查看伤口。
程富商忍痛道:“我已经看过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
不早说?
杨临纳闷:“那是怎么死的?”
程富商挤着含泪的小眼:对啊。怎么死的?我哪知道?这不是找你来了么?
杨临皱了皱眉,扔了小布。
“能说说你刚发现死者的时候,现场是个什么样子么?”
程富商凄凄艾艾:“发现他的时候,我...哎!”